此時,秋水院門口,正守著幾個高大粗壯的丫鬟婆子,聽著屋內嬌媚的呻吟聲,不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時不時發出幾聲曖昧的笑聲。

猛然,有人抬眼瞧見陸馨怡帶著浩浩蕩蕩一行人,從遠處款款走來,先是被驚豔到,馬上回過神,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幾人立馬齊齊擋住院子入口。

一位面板黝黑的嬤嬤垂眸,懶散輕慢的開口:“少夫人,夫人有命,這個院子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這要是被少夫人帶這麼些人進了院子,那今後這秋水院她可就做不得主了,她可是夫人派過來的管事嬤嬤。

“你們站在外邊等著吧。”柔柔的音色輕揚,聽者心中不由一蕩,讓人渾身酥酥麻麻的。

剛剛開口說話的王嬤嬤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心道有夫人撐腰這少夫人也只能乖乖聽話不是,她揮手示意身旁幾人讓開路。

曉荷扶著陸馨怡,姿態優雅走了過去。正跨入院門瞬間,王嬤嬤伸手攔住曉荷,厲聲道:“真是沒規矩丫頭,沒聽見少夫人讓你在外邊等嗎?拉下去,掌嘴二十!”邊上僕婦躍躍欲試,欲上前拉曉荷。

陸馨怡勾唇,似笑非笑,喝道:“我看誰敢!王嬤嬤,在本少夫人院子裡,你敢教訓我的丫鬟,膽子倒不小!”

王嬤嬤傲慢地答道,“奴婢是夫人指派掌管秋水院的管事嬤嬤,今後整個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均是奴婢負責管教,職責所在!就算鬧到老夫人、夫人那裡,也不會說奴婢有半點錯處!”那臉上的表情寫滿了你個被嫌棄的少夫人算個啥?

“王嬤嬤,你會錯我話裡的意思,我要你們幾個站外等著,而不是我身邊的她們!”

王嬤嬤面上一僵,沒想到陸馨怡敢硬剛夫人,繼續拿雞毛當令箭,再次開口道:“少夫人,夫人交代,為了您和世子安全,閒雜人等一律…”

“我再說一遍,你聽給我清楚,誰閒雜人等!”悠揚音調打斷王嬤嬤,眼神中帶著旁人無法忽視的威壓氣勢,“曉桐,秋水院,今後不歡迎任何除你們幾個以外的其他人!誰敢踏進半步,給我打斷狗腿!趕緊把這聒噪不停、不知所謂的醜東西,給我扔出去!”

“是,小姐!”曉桐輕輕一抓一揮,幾個人立時甩出五米遠,幾聲驚人巨響,伴隨著嚎叫聲響徹侯府上空。

正屋,黃花梨雕花大床上。

正忙得熱火朝天的二人,被慘叫聲嚇了一哆嗦,渾身燥熱立時冷了下來。世子龔鈺抽身起來,惱怒的罩了件外衫,喊了幾聲,見無人應,推門出來欲探個究竟。

就看見踏入院門的一行人,陸馨怡正在扭頭吩咐隨行的呂嬤嬤幾人,把院中掛著的喜字、紅燈籠都撤換掉,太礙眼了。

龔鈺氣惱不已,這個跋扈的陸馨怡,太可惡了,打擾了他的好興致不說,還不一點都把他這個相公放在眼裡!實在是給她的教訓還不夠!

龔鈺一點都沒意識到,他帶著小妾滾在正妻床上這種行為,也是不把正妻放在眼裡。

陸馨怡似乎感受到了他射過來的殺人般目光,轉過頭正對上面帶煞氣的龔鈺,她一時好奇,仔仔細細打量著這個名義上的相公。

只見,面前男子面頰凹陷,眼窩襯著顴骨高高的,薄薄的面板彷彿一捅就破,細長的胳膊彷彿風一吹就能折斷,麻桿般瘦弱的身軀彷彿一陣輕風就能將他吹倒似的。

這個相公應該十七了吧,正是抽條長個的時候,也是青春叛逆的年紀。在千年以後的時代,應該還在上初中。讓她一個靈魂二十幾的女人去接受一個初中生做相公,還是真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味道,這讓陸馨怡實在有點接受無能。一時想不出該如何應對。

龔鈺見陸馨怡一直瞧著自己,有些得意的想,為我的玉樹臨風著迷了吧,哼,想我疼你吧?沒門,大婚那日讓我丟盡了臉,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