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對我敵意太深,畢竟我也不知曉這位是誰。”

“你好,我是易溫河。”

觀察完場地的鹿挽清正好聽到易溫河的聲音,她點了點傅蕭的後背,示意他不必這麼謹慎。

傅蕭蠻不情願地閃身讓開,鹿挽清剛握住易溫河伸出的手時,傅蕭抬手將其搶回。

“我是鹿挽清。”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場比賽由我和你比。”

傅蕭像是宣示主權般同鹿挽清十指相扣,而鹿挽清的這句話讓在場所有聽到的都大為震撼。

“我沒聽錯吧?”

“這個女生說要比賽車?”

“她不會以為這是兒戲,卡丁車之類的吧。”

“這意思是傅蕭還不出手嗎?我只想看傅蕭!”

“這個女生和傅蕭什麼關係?”

質疑聲此起彼伏,鹿挽清全然沒放在心上,倒是一旁的傅蕭冷臉回懟幾句,旁人這才安分地閉嘴。

“只要鹿小姐確定的話,我是沒什麼問題的。”

易溫河笑著說道,鹿挽清又多瞧了他幾眼。

和宋時韞一樣性子溫和,但又像是蒙著一層面紗,若隱若現的疏離感讓鹿挽清短時間內看不透易溫河。

“我確定。”

鹿挽清的聲音不大,但觀眾憑藉旁人的反應就能知曉傅蕭此次不會出手。

傅蕭帶著鹿挽清來到他的賽車前,車身流暢,還經過了傅蕭的改造,鹿挽清很是滿意。

他確實是行家。

“隨便玩就好,不要有負擔。”

傅蕭讓其餘工作人員退下,親自為鹿挽清做著調整。

他俯下身,上半身探入車內,修長的手指調整著座位,待鹿挽清點頭示意可以後,傅蕭並未立刻離開。

原先搭在座椅上的手護住了她的後腦,接著吻上了鹿挽清的唇。

他的吻來得突然,即便是鹿挽清也難免有些失神。

聽到周圍難耐的驚呼聲,鹿挽清睫毛微顫。

這次的吻倒是溫柔了不少,沒有啃咬沒有蓄力,帶著些許安撫性意味。

分開時,鹿挽清對上了傅蕭深邃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充斥著欲罷不能,他舔了舔唇角,莫名的水漬色氣的很。

“今晚去我那裡直播,我為你準備了很多道路。”

傅蕭輕柔地捏了捏鹿挽清的臉頰,這才心滿意足直起身,離開她所在的賽車。

瞧著那眼神中帶著探究意味的易溫河,傅蕭笑容痞氣,大拇指向下,用那勝利者的眼神笑著譏諷地看向易溫河。

“你輸定了,易溫河。”

“我家小鹿無所不能。”

聽得傅蕭這兩句,易溫河沒有回應,目光還想落在鹿挽清身上,卻見她已經踩下油門去了起點處。

賽道並不平穩,幾乎是全程的S彎,因道路寬窄不定,需要極快的反應力以而做出調整。

黑白格子旗揮下,只聽得破空聲襲來,鹿挽清所駕駛的紅黑色賽車彈射起步。

仍舊是那句話。

油門焊死,其餘的交給上帝。

易溫河多次熟悉過場地,自詡對此處非常熟悉,知曉行經哪裡需要做怎樣的調整,哪裡的路面最陡,S彎最危險。

即便是準備妥當,易溫河還是再三謹慎。

這也就導致沒過幾秒,他連鹿挽清的車尾都瞧不到。

腎上腺素的飆升讓鹿挽清精力充沛,連帶著當年記起被迫捲入暴亂和暴走族一決高下的日子。

區區一個山路算得了什麼。

易溫河一開始就錯了,倘若他一開始選擇提速,興許能多看幾眼鹿挽清的車尾。

現在連彎道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