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聶清風這話,月長卿點了點頭。

眼下他大抵是明白所謂正道和魔道的區別了。

魔道是先來陰的,陰的不成直接幹。

正道就是冠冕堂皇說他媽的一大堆,結尾來句此事我會上報完事兒。

你要寶物明說啊,我又不是不給你!

目前他手裡這塊月老令還沒有送出去,沒有持有者,所以就算扔給聶清風也不擔心觸發禁忌模式。

但在這月老殿內,我就算給你了也怕你不中用。

拿不穩啊!

見月長卿不語,聶清風也在等待,他知道要這月老憑白交出寶物肯定需要一番內心掙扎。

比如搏一搏能不能反抗啥的!

所以他絲毫不催,習慣了。

弱者都是這樣,面對強者時,總是抱著僥倖心理,老是幻想著全力一搏看看有沒有希望啥的!

他也巴不得月老抱這種想法,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出手。

二人無聲,但大殿外眾人卻有些想不通了。

“不應該啊,月老前輩就這麼給了?”

“就算月老前輩性格溫和,但這也太溫和了吧!”

“難道前輩在忌諱王朝?”

“或許吧,王朝雖是落寞但好歹是頂級勢力,前輩單獨一人雙拳難敵四手。”

“可恨!”

...

眾人低語探討,看著月老前輩連月老令都拿出來了,均是臉色有些悲憤。

這便是現實麼!

強如月老前輩,在面對頂級勢力時也不得不妥協。

本來在他們的想象中,應該是前輩直接鎮壓此撩,彰顯高人之威。

但誰也沒想到前輩會拿出月老令,看其樣子是要交給此人來平息此事。

畢竟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此人目的。

這分鐘,各大看官心裡生出一股屈辱,不甘。

但前輩自己都這般了,他們能說什麼?他們可不認為自己上去說幾句那使者就給面子。

明目張膽的搶寶物。

就是這麼赤裸裸發生在眾人眼前。

人群中郡守和阮天進神色凝重地對視一眼。

他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本來他們是來看戲的,看前輩鎮壓那聶清風的戲。

但事態的發展好像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郡守,這...”

阮天進靠近郡守低語,他自然不甘心前輩將寶物就這麼近乎聽話的交給聶清風。

“前輩此舉,我也不懂。”

郡守眉頭緊皺,他一時間也沒有想通。

畢竟按前輩的實力是絕對可以翻手鎮壓那聶清風的,但又為何拿出令牌看起來要直接給聶清風的樣子。

難道...

郡守突然腦海靈光一閃,臉上閃過一絲恍然大悟!

二人離得近,阮天進自然看到了郡守像是明白了什麼,他急忙道:“郡守可是看出了什麼?”

“果然還是前輩看得長遠啊!”

郡守嘆息一句才看向阮天進小聲道:“前輩此舉有深意,你想想前輩是要建立頂級勢力的,但使者此刻代表著王朝,乃是一尊龐然大物。”

“加上我等中堅力量還沒有規模,前輩自然要暫避鋒芒,待我等召集人手規模已成,那便是前輩爭鋒之時。”

“說來,前輩還是為我等考慮啊!”

郡守說完搖了搖頭,一臉自責,剛剛他差點就以為前輩是怕了王朝。

自己眼光怎如此短淺!

經過郡守這麼一說,阮天進也明白了。

是啊!

眼下前輩再強,但只是一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