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爸不想阮末抱有僥倖心理,鋌而走險。

“傭兵工會每年都會有收集能源晶石的任務,但擊殺二十頭變異動物,能挖出一顆都算是特別走運。”

“你今天很幸運不代表以後也很幸運。”

阮末不覺得自己很幸運,“明天我會小心些。”

阮爸無奈,知道她這是沒聽進去。

晚上七點靠近聯邦城的棚戶一區大廣場已經亮起大燈。

隔老遠都能看見中心廣場的人頭攢動。

周圍人很焦躁。

阮末倒是很淡定,把想湊熱鬧的阮天壓在石頭屋裡幹活。

每天九區十區的拾荒人都會焦躁。

這是棚戶區窮人對富人的嚮往。

藉著中心廣場的大燈,阮末把阮小天帶回來的樹枝剝皮。

星際廢土晚上24小時,白天24小時。

阮末習慣了12個小時的夜晚,現在要幹些活才能睡著。

明天事兒很多,為了能早些住上棚子,她要多幹點。

光靠阮爸這個基因病患者,溫暖的大棚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阮爸扛著個布袋,帶著小刀出來。

家裡空空如也,他要趁著沒人察覺把變異蝴蝶翅膀賣掉,換點能搭棚的材料。

讓病號單獨出門,阮末不放心。

阮天一個小崽子在家,阮末和阮爸也不放心。

一家三口,難得一起行動。

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一個布包,裝著家裡最值錢的東西。

至於剩下的,只能說靠運氣了。

阮末嘆口氣。

都是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在找,命沒了可什麼都沒了。

中心大廣場靠近傭兵工會。

阮天看什麼都好奇。

阮末有些緊張,她還沒忘前不久坑人的事兒。

阮爸雖然還是個傭兵,但半死不活的沒人會害怕。

身為老弱病殘中的弱,阮末自認為自己沒本事帶著一家人跑,那就只有時時小心。

傭兵都有自己的圈子,阮爸沒帶著人去傭兵工會,反而走進一個側門。

伴隨著咳嗽聲,阮末和一群帶病的傭兵擦身而過。

狹小的巷子,昏暗的燈光。

阮末渾身冒雞皮疙瘩。

阮天這會兒也特別警惕的挨著阮末的腿,牽著的手心都冒汗了。

鈴鐺響起,隨著一聲機械的“進來”,面前的牆開啟一個門。

屋裡燈光很亮,跟外面形成鮮明對比。

門口坐著一個老嫗,手上翹嘴煙桿冒了煙,“東西呢?”

阮爸把布包放在桌上,“下午剛卸下的黑蝶翅膀。”

老嫗眼睛一亮,“好東西,你殺的?你是傭兵?”

阮爸毫不遲疑的點頭,從兜裡拿出傭兵徽章。

“自己人,給個公道價,虛擬幣兩百。”

阮爸搖頭,“我要能量塑膠。”

“你小子是個懂行的,黑蝶粉值錢,這掉了不少,我只能給你十平方的。”

阮爸抿嘴,“兩個二十平,你也賺不少,馬上廢土冬季要到,聯邦城不少人喜歡黑蝶窗。”

變異蝴蝶的翅膀經過特殊處理,鑲嵌成窗不僅透明好看,還抗寒保溫,就不易碎這一特點就讓聯邦城上等人爭搶。

老嫗沒吭聲,這價她賺的不多。

倆人大眼瞪小眼。

阮末好奇的看了一眼,就轉頭打量起牆壁上的通風器,這東西好。

老嫗翹嘴煙桿嗆人的很。

劣質菸草不僅不沾味兒,還不烏煙瘴氣,通風器佔一半的功勞。

老嫗實在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