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物?怎麼會?”顧照城覺得不可能:“我們家逢年過節也就燒燒紙錢,拜拜祖先,家中並不信奉神靈,也不供奉什麼菩薩觀音,怎麼會有什麼邪物?”

簡依依笑了笑,對他道:“供奉邪物的不是你,也不是你的父母,那東西在你們顧家老宅,知道真相的或許只有你爺爺。顧家其他人,誰都不知道。”

顧照城沉默了,夏瑤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追問,“這事是真的嗎?你難道一點都不知情?”

顧照城沒法回答,這東西他根本沒聽說過。

“你這訊息,是如何得來的,可有證據?”

“曲子怡親口告訴我的。”

顧照城驚訝:“這怎麼可能,她已經死了。”

“顧先生好像忘記,我是做什麼的吧。”簡依依拿出一封信,遞給顧照城:“曲子怡臨死之前,將她所知道的東西,都寫了一封信隱藏起來,我讓人幫忙找到,所以耽擱了一會兒。”

顧照城迫不及待開啟信件,看清上面的字跡,人還是平靜的,但情緒顯然低落下來。

“這是她的筆記,也是她的口吻。還有她寫字的習慣,她....她....”

他看著簡依依,疑惑道:“她難道沒有任何只言片語留給我?”

信中寫著曲子怡的懷疑,與自己的危險。顧照城看到顧家老宅對她的威脅,雖然還有疑惑,但是心頭卻隱隱相信。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帶曲子怡去老宅見爺爺,爺爺的眼神就很古怪,看曲子怡眼神不是高興,不是厭惡,反而是一種怪異的警戒,爺爺似乎在害怕什麼。

那時候他以為自己看錯,如今看,不是錯覺。

再後來,曲子怡忽然鬧分手,又怪異的自殺,實在讓他不理解。

他曾經懷疑,她是否外面有了別的男友,但是曲子怡的性子冷清,對異性幾乎沒有好奇心,更別說男女之情。

若不是自己苦苦追求,她不會點頭跟自己交往。

這些藏在心裡的事,顧照城從未對外人提起過。

簡依依看出他的傷心,不免看一眼夏瑤。夏瑤問了一個神奇的問題:“她是不是來不及寫就出事了?”

連白瓏都忍不住道:“傻人有傻福。”

簡依依心裡好笑,這丫頭在這種事上,真是一點不敏感。一般女孩子,這時候多少要吃醋擔心,男友是不是對前任念念不忘,死去的那個,就是誰也鬥不過的白月光。

她倒好,壓根沒往這方面想,還替男友思考其中關鍵。

顧照城都忍不住深深看了她兩眼,弄的夏瑤一臉詫異:“你們幹嘛這麼看我,我問的不對?”

簡依依嘆息,道:“她對你.....她對你還是有喜歡的,只是她心裡更重要的,是其他事。”

“是什麼事?”

簡依依想了想,總不能說她一心求道,男女之情對她來說,就是小情小愛,不值一提。於是道:“應該是她的事業。”

“可她死的時候還是學生。”

“那就是學業,你就當她感情的竅門沒開啟,她不是不喜歡你,就是感情遲鈍。”

簡依依這方面真不會安慰人,好在事情過去多年,顧照城早已放下,他只是想要一個真相,了結當年的疑惑而已。

“那你可知道,我家中的邪物到底是什麼?”

簡依依問:“你就不擔心,你家中的富貴全是靠那邪物得來,我會去破壞你家供奉的邪物?”

夏瑤也跟著愣了一下,說的可不是,人性都是自私的,不然哪有人為了一己私利,不擇手段的禍害別人。

顧照城卻搖頭:“按照你的說法,我的家族供奉邪物已經幾代人。可邪物這東西,不會平白賜予人財富,滿足人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