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是殘月縫補了思念,是物與景觸動了傷感。祝你中秋快樂。】

我到底還是沒能忍住掉了幾滴眼淚了,惹的周姨又是一陣心疼。

我坐在他們家裡的沙發上,周姨握著我的手是一刻都不捨得鬆開。

“你那爸爸對你到底好不好啊,他是不是還娶了個後媽啊,那後媽對你好嗎?算了想想也不可能對你好!切!當初就不該讓你跟那個臭男人走,十六年都沒來看過女兒的人怎麼可能照顧的好你!他肯定連阿寧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臭小子你杵那兒幹嘛!還不去倒杯水給阿寧,阿寧趕了這麼遠的路肯定累壞了!”

周姨大概怨氣是有些重的,都波及到一邊的沈建東了。

我看他白眼一翻本來想說什麼,但是和我對視了一眼把要說的話又吞了回去,然後任勞任怨的拿了個紙杯去廚房。

“周姨,我在那邊……過得還可以,他們還是會按時給我生活費的。”

我想了好半天才想了個能糊弄過去的說辭,周姨還想說什麼,我忙從包裡掏了個盒子出來。

“周姨,這個月餅送給你,我在那邊買的。”

校門口對面有家店剛好有賣我就順帶買了兩盒。

“喲,怎麼還帶禮物啊……”周姨的注意力成功轉移到了月餅上,剛才還擰著的眉頭一瞬間就舒展開了。

“你也有。”

另一盒我遞給了沈建東。

他接過去後眼睛瞥向別處,彆扭的從牙縫間擠出了一聲“謝謝。”

畢竟這個年紀的男生正在叛逆期嘛,可以理解,還怪可愛的。

我覺的我現在看他的表情肯定很慈祥。

姐姐看弟弟的那種。

話說回來他現在長的真高啊,目測感覺快一米八了。

在他讀初中之前,他都比我矮了一個頭差不多,現在一時不能接受他跟竹子一樣節節往上長的身高。

真可惜,不能再摸他的頭了。

我問他。

“你現在是讀初三吧?”

“對啊。怎麼了?”

他看我面上表情有點奇怪,反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只是覺的我好像對初三生有什麼誤解。”

畢竟他和某個小混蛋實在不像是同一年齡段的人。

“那你不是就要中考了,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哦。”我戲謔的說道,朝他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

畢竟我可是當年的中考狀元,雖然是縣級的。

他朝我翻個白眼。

“算了吧你,老子不需要你教也能考個狀元,你當年不過考了六百七十幾分,等著,我遲早超過你。”

喲,這麼自信,看來周姨沒少在他面前唸叨這件事。當時我考出個狀元的時候,周姨高興的擺了一大桌的宴席,結果吃了整整三天的剩菜剩飯,估計被他懷恨在心了。

我倒也不生氣,他這種跟我說話的語氣讓我想起了我們以前一起掐架的日子。

“得了吧你,還超過阿寧,你之前那什麼……開學考?不是連校前十都沒考進嗎。”周姨絲毫不給他兒子留面子。

“我那是因為答題卡塗錯了!要加上那十幾分不妥妥的……”

啊。

這種氛圍真是久違了。

在虛假的家人身邊呆了這麼久,我都快忘記家人的感覺了。

現在終於是有了點過中秋的氣氛。

————

在答應晚上來她們家吃飯後,我就先回家收拾行李了。

我回家的第一件事是先找人把家門鎖給換掉。

因為我家門的鑰匙那個男人也有,我可不想他有機會再把我的房子交給什麼買家看,或是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