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有點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

“明明走廊有燈幹嘛不開啊,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你剛才說什麼?什麼他?”

徐浩已經走到我面前了,一臉狐疑。

“他……”我的腦子還在想說辭,但是回頭的時候愣住了。

我的身後空無一人。

消失了?

一個人原來是可以不發出任何聲響,甚至連一絲空氣都不會驚擾到的離開的嗎?

要麼那個人存在已經超出我的認知了。

要麼就是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幻夢一場。

“原來是幻覺啊,”我嘴裡嘀咕著,心中莫名的感到失落。

調整好表情,回頭望向臉色越發狐疑的徐明浩:“我剛才只是在自言自語,你少管。我是來拿作業的,倒是你這時候來是幹嘛的?”

解答疑問最好的方式就是把疑問拋回去。

“切,你也少管我,我愛回來就回來。再說你不是回家了嗎,現在出現在這很可疑啊……”

“……”

果然和這種人說話就是浪費時間。

我瞥了眼他手裡拿著的撲克牌,猜也能猜到他大半夜來這肯定是拿東西回寢室玩的。

直接無視他的質問,我略過他走向圖書館。

畢竟現在我可沒工夫理他,我想立刻開啟我的手機,見見那個令我魂牽夢繞的人。

但是在兜裡摸了好半天,除了飯卡什麼都沒摸到,我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把手機帶出來。

啊。

腦子可能真的有點出問題了。

畢竟哪有這麼好的事,有一個人專門為了你而出現什麼的。

現實還是早點認清的好,不抱有期待才不會產生失望。

話是那麼說,我在圖書館自習的時候卻總靜不下心來,一道幾何題解了一個小時,腦中全是那雙攝人心魂的赤紅色瞳孔。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渾渾噩噩的呆到晚自習結束,我終於回過神的時候,感到身體不太對勁。

哦,想起來了。

晚飯沒吃呢。

怪不得我總覺得身體越來越軟。

本來是想幹脆不回家了在學校湊合一晚的。

但是想起我的毛巾牙刷都裝行李箱帶回家了,沒有用來洗漱的東西。

一般人是不會把洗漱用品帶回家的對吧,那是因為一般人的家裡都是有準備多一份的洗漱用品的。

這次回家我難得記起來把這些帶回去了,結果把自己坑了。

艹!

還是得回去。

要是夫妻倆都陪小混蛋去醫院了怎麼辦呢?

可惜我都走到家樓下了才想到這個可能性。

所以我在看見家門是開著的時候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到底是不至於讓女兒去睡大街的。

但這種有點放下心的心情,僅持續到我看見他一臉嚴肅的坐沙發上看著我為止。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我倒也沒有害怕。

直直的坐到男人的面前。

他盯著我,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麼盯著我的,眼中滿是審視的目光,一副想要剖開我解讀我的樣子。

我問他:

“小混蛋怎麼樣了,鼻子縫了幾針?那五千塊錢夠付他的醫藥費了吧。”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幾分,眼睛裡含著明顯的失望。

怎麼?他難道在等我的道歉嗎?

“我從來沒教過你遇到問題要用暴力解決,他可是你弟啊!你怎麼敢……”

我感覺自己都快麻木了,在這種家庭中生活了一年多,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