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姐從我手中接過圖,趴在地上仔細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是地圖,山裡的地形圖,但具體是哪裡不知道。”

徐胖子忙問:“濤姐,你咋知道這些的?”

濤姐笑了笑說:“我在省城上過中學,參加了女童子軍的訓練,會看地圖,也會打槍。”

我和徐胖子不約而同點了點頭,露出羨慕的眼神。

我只上過兩年私塾,認識的字不多。徐胖子在縣城上了小學,學習成績不行,沒畢業就回家了。還有,別看我倆一天到晚想著槍,但根本沒打過槍,和濤姐相比差遠了。

又發現了一個鐵盒子,但裡面的東西依然是個謎團,對於我們來說,更迷糊了。

“不管咋說吧,兩個鐵盒子是一樣的,肯定是一個作坊出來的,先留著吧。”徐胖子把地圖全部放鐵盒,遞給了我。

也只能這樣了,我把身後的包袱解下來,把裡面的木盒放進這個鐵盒中,又仔仔細細包了起來。也許,讓我們在這裡挖到鐵盒,是一種緣分,提醒我把大當家交代的事情辦好。

我們決定繼續搜尋窩棚的下落,但這個山谷中危險重重,很可能還有其他意想不到的怪物,還是要小心為妙。

剛才一陣亂跑,又是在霧氣之中,我們早已不知道跑到了哪裡。但畢竟是在山谷之中,只要爬到半山腰,很快就能確定我們的方位。

更重要的是,我們都認為應該暫時離開山谷,等霧氣散了之後再回來找窩棚。

還是和剛才一樣,我在前面走,濤姐在中間,徐胖子斷後。我們三人約定,遇到奇怪的東西,一定不要輕舉妄動,而且儘量不要分開。

我憑著感覺選定了一個方向,邁開了步子。其實,剛才狂奔逃命,我的體力消耗很大,現在感覺渾身沒勁兒,就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但是,這種地方睡覺,實在太危險了。

我們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進,也不敢說話,隨時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大約走了一炷香時間,還是沒有看到明顯的地形起伏,霧氣也絲毫沒有減弱。

“咱們是不是迷路了?”徐胖子在後面小聲說。

我回答:“剛才從山上看,這個山谷不算太大,繼續走肯定能出去。”

“你們倆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濤姐忽然停住了腳步。

我和徐胖子剛才在大麴蛇兒弄出的坑裡,又是躲避又是挖土,身上確實有股臭味。

濤姐見我面色有些尷尬,趕緊解釋說:“不是你倆身上的臭味,你仔細聞聞,是從不遠處飄來的,越來越臭。”

我往前走了兩步,抬起鼻子使勁聞了聞,還真是有股臭味,和我身上的差不多。我回頭說:“八成就是我身上的味兒,都是那個大麴蛇兒,弄了我一身味兒。”

徐胖子湊過來聞了聞我身上,又聞了聞自己身上,嘿嘿一笑:“咱倆是一個味兒,可能是幾天沒洗澡了,身上也確實有味了。”

濤姐無奈地嘆了口氣,小聲說:“你倆咋聽不明白我的意思?這就是剛才那個大麴蛇兒的臭味,一樣一樣的,剛才那條確實死了,但是它沒爹沒媽啊?”

這話一說,我立刻想起了山神廟裡的大耗子。有一隻,說不定就會有第二隻,有孩子就有爹孃,還有七大姑八大姨。

所以,我和徐胖子笑不出來了,難道,還有一條大麴蛇兒,正在前面等著我們?

我看了看迷霧深處,模模糊糊的樹影,一個挨著一個。周圍安靜得可怕,我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怎麼辦?要不要跑?

“再往前走兩步吧!”濤姐走在了最前面。

我們小心翼翼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我覺得臭味更加濃烈了,好像就在身邊一樣。

就在此時,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微風,我們身邊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