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天,寒風刺骨,人走在外面冷的直打哆嗦。

一個不過幾月大的嬰兒躺在垃圾堆裡面,小臉通紅,眼睛閉著,呼吸微弱,正等待死亡。

張老婆子,是負責這小區的清潔工,這份工作還是好心人幫忙求來的。

本來她都快六十歲了,那個工作還要她,她一生無兒無女,村裡的低保也沒混上。

早年老頭子死的早,後來村裡的木房子塌了,也沒錢重修,家裡又窮得叮噹響,只有一點點菜地,靠著菜地,去鎮上賣些菜,撿些瓶子,日子也能過。

後來村裡的村霸霸佔菜地,無處可去,只能去了鎮上。

鎮上撿垃圾賣不了幾個錢。

張老婆子一時頭熱,坐上順風車稀裡糊塗的來到大城市,城市車水馬龍,高樓林立。

張老婆子在城市穿梭,撿垃圾度日,又遇上好心人幫忙,張老婆子拿著戶口簿重新辦了身份證,也順利加入了打掃衛生行業。

凌晨四點半,張老婆子裹著撿來的厚棉衣,穿著打掃衛生的衣服,邊清潔地面,邊撿垃圾桶裡面的瓶子,紙皮,一些能用能換錢的物品。

張老婆子哈著氣,扯開了蛇皮袋子,腳用力一踩彎腰撿起瓶子丟進袋子。

一個布包出現在面前,摸著料子還不錯,正當她準備一股腦塞袋子裡面。

觸控到面板,幾月大的小孩出現在面前,呼吸都快停了。

張老婆子找到附近保安亭報了警,帶著嬰兒去了醫院。

她著急啊,手裡繳費單壓的喘不過氣。

從褲頭荷包裡面小心翼翼拿出一個紅色塑膠袋,又一一掏開,裡面是一塊帕子,帕子展開,裡面是一些零碎鈔票,還有一張郵局卡。

張老婆子臉上佈滿皺紋,顫巍巍開口:“女娃,這個那麼教?”

女護士年紀不大,親切的說道:“老奶奶,我來給你處理,有社保卡嗎?可以報銷哦!”

張老婆子想著自已一個掃大街的,那工作可是附近一些老太太遭老頭子搶著做,什麼社保,好像是有買的。

“那個卡片,老婆子現在也沒戴在身上。”說著就要哭了出來。

“奶不急,和身份證一樣的號碼,沒有一樣用。”

在女護士操作下,費用報銷一半不止,張老婆子這才放心。

警察很快來,問了張老婆子問題。

那個小孩也沒啥大事,在醫院保溫箱躺幾天就好,後面有警察介入。

張老婆子又去工作了,一天天守在馬路牙子。

撿個垃圾還分地盤,一越界小心別人削你。

張老婆子就遇見兩個撿垃圾在吵架,最後為了一些紙皮大打出手。

看著人來人往,有的小孩蹦蹦跳跳,“奶奶,汝汝想吃腸腸?”

“好,等下奶奶就買。”

……

張老婆子趁著休息去了局裡。

她侷促不安坐在靠椅上,雙腿緊緊合在一起。

“小同志,那個嬰兒咋辦?有人來領養嗎?”

“是阿婆啊,我們局裡已經在找你領養,您老放心。”

“不過那可不是嬰兒,都快八九個月了,看著像剛生下來兩三個月,那做父母的這麼狠心。”

“那不是可以說話了。”張老婆子最後還是開口了。

“老婆子能領養嗎?”

“老婆子一個人住,工作算穩定,就是看那小孩與我有緣。”

警察有些為難,“阿婆,你在等幾天,如果沒人領養,你就過來。”

有了小同志的話,張老婆子笑眯眯走了。

又是十天半個月過去。

張老婆子抱著小孩回了住處,一個小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