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一點點光亮透過玻璃窗。

椅子上捆著的劉巖掙扎著,他恐懼,當他看見身前的顧誠易,他只想逃離,一股精神力控制著他。

他拼命搖頭,嘴裡大喊大叫卻發不出聲音只有能無聲吶喊,“不是我,不是我,對不起,劉叔叔不想的,誠易是乖孩子,求求你,放過劉叔叔。”

顧誠易把抹布又塞了回去,這人真煩,他回頭看向朝夕,“朝夕姐姐,小易想自己解決問題。”

朝夕點頭,她明白,腳踢向大頭,趴在大頭支起大腦袋,不情願的起身,扭著大屁股,跟在朝夕後面,一人一貓進入客房,大頭後腳一踢門關閉。

顧誠易手裡拿著一把匕首,眼神突然變了,不再是小乖乖,沉下臉來,眼神冷漠。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劉叔叔,我爸爸媽媽說在天堂很想念你,還希望你能和他一起再做同事,所以你去死好了。”

匕首刺向胸口,劉巖瘋狂搖著頭,額間都是汗水,一顆一顆往下掉。

胸口疼痛,窒息。

他一刀一刀,不知道捅了多少刀,身體失去力氣,跌坐在地上,臉上,身上都是血跡,血腥味濃重。

朝夕從房間裡出來,疾步走到顧誠易身邊拉起他。

顧誠易掙扎背過身,用衣袖擦臉,他不想朝夕姐姐看到他這一面,他是乖寶寶。

朝夕扯過他,義正言辭的說:“濃重的血腥味會引來大量喪屍,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你懂的。”

拿出新衣服給他換上,擦掉臉上血跡。

朝夕帶著人離開別墅,跨坐在大頭身上。

“走!”

大頭餓著肚子,在逃命這方面,比誰都惜命,明明是狸花貓,在貓界那是妥妥剛把子,怎會如此膽小如鼠!

大頭心裡也很難過,小時候跟著兄弟姐妹們天不怕地不怕,後來一個個慘死,所以大頭很惜命,它可是最後一個獨苗苗。

她們逃離了別墅區,一群喪屍趕了過來,別墅這邊,一群學生慌忙跑進公交車,都來不及清點人數,公交車在別墅區瘋狂亂轉。

驚險刺激中,都緊緊抓住前方椅子後背,有的抓住扶手,你看我,我看你,她們發現少了一個,其中與劉巖相熟的女人開口。

她舉起手來,“昨天跟我一起上車的劉巖不見了。”

腳踩高跟鞋的女人,整理著頭髮,不讓髮型亂掉,她笑盈盈地開口:“糾正一下,剛才逃跑時就已經不見了。”

“他不會出事了吧!要不要回去找他?”

“媽呀,都是喪屍,無親無故,救一次就行了,難道還賭上我們這一車人的命。”

坐在最前方的一個男生開口,“先走,等喪屍散了再回去看一眼,是生是死。”

其他同學點頭同意,反正都沒意見。

短髮女人見他們都這樣,她只好閉嘴,畢竟她和劉巖也不是很熟,就是在路上一起遇見,互相報了名諱。

汽車開出別墅區,他們在一處農家院停下。

隔壁傳來叫喊聲,“你這個女人沒有心,我那麼辛苦,你就給我吃這個。”

男生乾安開口道:“隔壁有人,我去看一看?”

他們一路結交朋友,就是想壯大自己的隊伍。

敲門聲響起,顧誠易邁著小短腿跑出來開門,吱嘎一聲。

乾安手停在半空,眼前一小屁孩,最多在讀幼兒園。

他的語氣變溫柔,“小朋友,我們從其他地方來的,你家大人呢?”

顧誠易歪著頭抬著,“哥哥,你能蹲下來說話嗎?我脖子好疼。”

乾安蹲了下,“這樣可以了嗎?你家大人呢?”

顧誠易轉身就跑回去,不一會兒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