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不及多想,“媽呀”一聲大叫,連滾帶爬,嘩啦啦爬上岸,再猛地竄上河坎,沿著河堤繼續飛奔。

他剛剛跑得一會,不覺間又竄過了兩人身旁。

那兩個影子黑媽漆拱,站在裡坎,無聲無息,狗奴已然竄了過去,這才發現那兩個傢伙,還站著呢。

“趕快跑啊,鬼來了,快點,”狗奴吼叫著,頭也沒回,“是個小姑娘,剛從樹上掉下來的,紅色的。”

他邊跑邊叫,壓根沒有發現異常,還提醒他倆。

誰曾想,狗奴跑了半天,沒一會到了三界,進了村莊,已然過了村中的橋頭,兩個黑影還是沒有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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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狗奴儘管恍惚,卻又似酒醉心頭明的狀態,對於這裡曾經發生過的遭遇,依舊瞭然於心。

他反覆提醒自己,正處妖邪亂地,必須馬上逃離。

只是,只是,啥意思,鬼使神差?情不自禁了?

不知不覺,他竟然從樹梢上縱身而下,不受控制地,還不慌不忙,悠閒地往古樹旁邊的石門飄了下來。

是的,下面有扇巨大的石門,就在古樹的旁邊。

它頭頂懸崖,門外站著兩個衛兵,那衛兵赫赫巍巍,一看就顯得氣吞山河,也就是他曾經見過的機關。

只是後來才知道,那壓根不是機關,是鬼門關。

就在七月十五那天,遇見紅衣女鬼的下午,第一次路經此地,他就看到它了,很近,也看得真真切切。

當時狗奴好生奇怪,站在路上發呆,看了半晌。

從小路看到河坎,從河坎看到水邊,他不知道那是什麼,竟然修在深山,他越看越近,隔河將它盯著。

那守衛也不是牛頭馬面,看著沒啥區別,只是身上的穿著古怪,披盔戴甲,還提著長矛,玉樹臨風。

他倆也不四處亂瞅,任由對面的鄉親們南往北來。

狗奴盯著,無比驚詫,這大山裡既無村莊,也無公路,一扇巨大的石門立在河邊,還如此戒備森嚴。

作為狗奴的軍人,不用說,敏感著呢,定是絕密。

絕密企業?不可能,一定是絕密軍工,可是門前一條河,連座木橋也沒有,是後門嗎?排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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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兩個守衛直挺挺地,視而不見的樣子,狗奴也慢慢蹲下來了,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啥東西呢?

直到有個守衛慢慢地偏過頭,人鬼四目相對。

那守衛這才發覺,他居然能看到自己,或許也犯了糊塗吧,剛剛瞪得狗奴一眼,馬上朝他一聲大吼。

“不在裡面待著,在此徘徊,你好大的膽子,所為何事?”把狗奴當成孤魂野鬼了吧,吼得雷厲風行。

“就看了一下,不能看的嗎?”狗奴底氣不足。

說著,他慌里慌張,回過頭就要沿河而去,“那我走了,不打擾你們,朋友還等著吃飯呢,要不就晚了。”

“你站住,你還想走到哪裡?”那傢伙發號施令。

狗奴不知道是鬼門關重地,“我回家,呵呵,馬上回家。”他皮笑肉不笑,說話間又回過身來,看了看他。

“你過來,你家,這裡就是你家。”他軍令如山。

狗奴不知何意,也不敢造次,遵從吩咐,脫下解放鞋,提在手上,又應過他,這才慢吞吞地探過河來。

“他是?”另一個守衛見他脫了鞋子,盯著喊話那傢伙,“脫鞋子過河,不是咱們這裡的吧,錯了不?”

“咋不是?他一直看著我們。”那傢伙又嚷道。

狗奴小心翼翼,一步一搓,眼看過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