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阻住他的去路。

她字字鏗鏘:“比起無量流火,宮門更需要你這個執刃。”

宮尚角頓住,神色深沉,不再言語。

宮喚羽中了點竹几劍,早已是吐氣多,進氣少。

他掙扎著開口:“殺了……她,殺……”

剛才那一刀,已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他躺在地上,雙目圓睜,抓著宮尚角的腿不肯撒手,紛紛落下的細雪漸漸鋪滿了他身體。

殷紅的血,純淨的雪,它們交融在一起,見證著一條生命的流逝。

宮喚羽嚥下最後一口氣,帶著鎖住他一生的執念一起,魂歸黃泉。

上官淺的心漸漸涼了下去。

點竹雖然斷了一臂,但他們仍然不是她的對手,若要正面殺了她,宛如蚍蜉撼樹。

“走,去後山!”宮尚角反抓住她的胳膊,帶她走向後山。

兩人走至半路,迎上了宮遠徵一行人。

宮紫商對先才宮門門口發生得混戰毫無所覺,她被急吼吼前來的宮遠徵驚了一瞬,才趕忙帶上火器跟在他身後來了。

如今他們才知,宮子羽與金繁不知所蹤。

幾人一同來到後山,上官淺一眼便看見幾位公子和長老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等到宮尚角走近,月長老才趕忙上前詢問道:“尚角,無量流火拿回來了嗎?”

“未曾。”宮尚角冷著臉答道。

月長老似乎有些站不穩,他向後退了半步,緊閉雙目,宮喚羽盜走無量流火,是月公子縱容的結果。

此事,他們月宮全責。

“孽障,孽障……”他呢喃著,一腳踢向地上那,被綁著卻人事不省的月公子。

月公子緩緩張開雙目,卻並無聚焦,他不斷呢喃著:“是誰,是誰?”

似乎聽不進月長老的呼喚。

上官淺與幾人對視一眼,她狐疑地上前,伸手在月公子眼前晃了晃,卻並未見他又任何反應,莫非是瞎了?

她心中瞭然,看向宮尚角,點了點頭。

宮尚角走上前,拉住了情緒激動的月長老,面色難看:“看來,不是月公子。”

宮紫商擰著眉頭,一拍腦袋,慌里慌張地開口:“才送走了阿淺,月公子便派人來請子羽,金繁跟著他一起去了,不會……”

話未說盡,她已眼含熱淚,捂住自己的雙唇,不願再說。

宮遠徵面色發白,接著說道:“恐怕月公子早就被人換了芯子,一直以來都是另外一個人在冒充月公子。”

幾位長老的面色都極為難看,能悄無聲息地潛入宮門後山,在宮家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偷樑換柱,還未被察覺,簡直是在打宮門人的臉。

月長老怔在原地,良久才緩緩開口:“如今,但憑執刃吩咐。”

他對著宮尚角作揖,俯身行禮。

幾位長老與公子紛紛跟著行禮。

無量流火落入點竹之手,羽宮將來的主人宮子羽不知所蹤,莫名多出來頂替月公子的神秘人究竟意欲何為?

宮門陷入了空前的危機,宮尚角濃眉緊皺,思索著這混亂的局面。

上官淺再次蹲下,看向雙目無神的月公子,心下生疑,神秘人恰好在點竹打入宮門之日動手,果真這麼湊巧嗎?

她轉頭對上宮尚角的目光,示意他前來,並喊了宮遠徵一聲:“遠徵弟弟,來給他瞧瞧。”

兩兄弟朝這邊走了過來,上官淺打算起身,宮遠徵先扶住了她的手,待她站定,才開始為月公子把脈。

月公子神志渙散,雙目失明,早已不復翩翩公子的形象。

宮遠徵看了一會兒,才起身,拍了拍雙手,看向宮尚角與上官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