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黑衣男子與上官淺對陣。

上官淺淺碧色的衣袂翩躚,即使內力比不上對手,卻可以讓對手連片衣角都抓不住。

真是好身法,只可惜……他的眸色微沉,當上官淺將後背露在他面前的時候,白衣男子動手了。

五指成爪,迅速逼近她,就在要觸上她的前一刻,她身姿輕盈地躲開了。

上官淺深吸一口氣,一下子對上兩個魎,這一仗,不好打。

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兩人聯手的境況下仍有餘力躲避。

但也僅僅只限於躲避,以她的內力對上二者之一,討不上半分便宜。

兩人見拿她無可奈何,招式越來越狠,越聚越密,上官淺逐漸開始有些吃力。

孤山派的招數是以劍法為主,輕功為輔,宮尚角贈與的孤山派武功只不過有零星幾招劍法,更多的則是輕功心法,以此對敵,躲還可以,反攻則不能。

白衣男子抓住她的空隙,射出一枚飛鏢,她急忙躲閃,飛鏢躲過,卻沒能躲過黑衣男子的彎刀。

他一刀砍在上官淺纖弱單薄的脊背上,鮮血橫流。

上官淺斂目,不再遲疑,施展輕功向遠處飛去。

身後二人窮追不捨,耳邊是飛鏢破空的聲音,她恰到好處地躲避著,意圖甩開他們。

二人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腳步更加急促起來。

上官淺的內力不夠,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追上,她心中沉了沉,帶著些許決絕之意,躍入水中。

深秋的河水冰涼刺骨,上官淺卻毫無察覺,她拼盡全力地遊向遠處,此河與新娘來時的江相連,如若遊入江中,或許尚有一線生機。

白衣男子與黑衣男子對視一眼,兩相無言。

黑衣男子捂著下巴,看向那淺碧色的的裙角逐漸淹沒在水裡,邪笑道:“好久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物件了。”

駭人的臉上露出興奮地表情,令人作嘔。

“她,比魍難纏。”白衣男子淡淡道。

言畢,似乎有種無聲的默契,黑衣男子也遁入水中,白衣男子則順著黑衣男子給的訊號走,一人正面堵截,另一人則守株待兔。

只要黑衣男子把上官淺趕入白衣男子蹲守的地方,她必死無疑。

上官淺奮力向前游去,袖子因為水的阻力被掀起,她瞧見了手上的鐲子,稍稍探出水面,咬破指尖,滴血入鈴鐺之中。

宮遠徵,別讓我失望。

她聽到身後傳來水聲,定是有人追上來了,她暗道不妙。

再度潛入水中,上官淺感受到後背撕裂般的痛意,卻只能忍著疼痛向前遊。

無鋒之魎如若死在這裡,點竹手下便會折損兩員大將。

她要活,也要他們死。

一道響箭劃破天際,火花炸開,忽如其來的響動宣示著宮門人的到來。

上官淺聽見響動,從水中探出頭,環視著周遭。

此處是江河交界之處,極為廣闊空曠,也就是說,來者無處藏身。

她提氣破出水面,扶著樹幹站在一旁。

一枚飛鏢襲向她,上官淺躲了一下,看向白衣男子。

他正揉捏著腕骨,用看獵物般的眼神看著她。

“去死。”他輕吐出兩個字,隨即攻了上來。

上官淺站在原地不動,聽見耳邊掌風呼嘯,白衣男子的手在觸上她脖頸的前一刻,她對上了他的掌。

硬碰硬,被振開的人是她。

眼看著又要掉入水中,一人託著她的腰將她抱起,飛身上岸。

宮尚角趕到的那一刻,恰好是上官淺被白衣男子的內力振開的那一刻,他神情一變,憶起先才頭痛後莫名多出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