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謝翎天很清楚李高格的秉性。

李高格是李家唯一一個男丁,在上一輩的觀念他就是李家傳宗接代的人;外公集萬千寵愛於對方一身,但卻是把他養成了驕奢婬逸的毛病。

謝翎天可不慣著他。

聞言,李豔怔了一會兒反應過來。

“好,好,媽聽你的。”李豔抹掉眼角的淚水說道。

隨即,謝翎天打電話給吳籤,聲音堅定而冷漠:“錢我已經準備好了,把人送過來。”

兩人商議了幾句便都掛了電話。

謝翎天站在落地窗前往下俯瞰,暴雨依舊,積水已經沒過小車車頂,一樓根本無法再住人。

半晌,謝翎天看到對面樓下出來三人。

正是吳籤的小弟,一左一右架著李高格小心翼翼地從對面樓棟遊了過來。

李高格被揍得鼻青臉腫,渾身無力,游過來的時候還被嗆了好幾口水,整個人已經快虛脫了。

片刻,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他們三人上到30樓。

“錢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滾吧。”謝翎天二話不說,把裝好錢的行李包從門頂格子扔了出去。

錢袋子恰好砸在李高格頭上,嚇得對方慌不迭地痛叫一聲閃開。

兩個小弟立馬開啟行李包點數,給了吳籤確認後便啥也不說滿意地離開。

現場只留下渾身溼透、滿臉是傷的李高格愣愣地站在門外。

李高格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連忙拍打堅硬的房門叫喚:“翎天,我是小舅啊,快開門呀。”

“你也滾。”謝翎天語氣冰寒地回道。

隨即便返回客廳,不再理會李高格。

“翎天?翎天!”李高格在門外大喊卻沒有了回應。

下那麼大雨,他身上一個子也沒有,根本沒法去醫院治療。

他看著自己變形的左手,因為剛才游過來泡水淋雨的緣故,此時傷口已經呈現出感染化膿的趨勢,再不抓緊治療,恐怕這手真廢了。

這不禁讓他心慌。

“姐,姐!我是格子!快開門啊!”李高格叫不動謝翎天,便只好呼喚李豔,“我傷得很重,我的手快廢了,快救救我啊!求求你讓我進去!”

李高格瘋狂地拍打合金大門,嘴裡還對吳籤等人罵罵咧咧,彷彿要將這幾日的憋屈統統吐露出來。

他一直叫嚷了十來分鐘,最後實在是又累又餓又痛,這才停歇下來。

李豔聽到李高格的哀求,心中猶豫不決。

她知道兒子對李高格是何等的厭惡,但眼前的情況又讓她心生憐憫。

最終,李豔還是輕輕拉起謝翎天的手,小聲地說:“兒子,我之前在醫院當護工認識一位醫生,她剛好也住在我們這一棟,或許我們可以請她幫你小舅治療傷勢。”

謝翎天聞言微笑點頭,他知道母親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過猶不及,他也沒打算一下子把母親給逼到絕境。

李豔感激地望著謝翎天,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得到對方同意幫忙後這才走到門邊對李高格說道:“你趕緊去9樓0905室找到舒雅醫生,她會幫你處理傷口,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以後你是死是活都別來找我。”

李豔放下狠話,便轉身回到房間,不再理會門外的李高格。

“姐,姐!開門啊,為什麼不給我開門啊!”李高格又驚又喜,連忙爬起身來拍打房門,“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戒,以後再也不碰那玩意兒!”

“姐,我求你了,給我開門吧!”

“砰砰!砰砰砰!”

李高格一遍遍拍打房門,但卻是沒見門內再有李豔的回應。

謝翎天抱起小橘走到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