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肖承的第三次攻擊來得如此迅速,王亞梓之前的光盾還在冷卻中,他只能採取其他手段,手忙腳亂地試圖阻止肖承,卻不可避免地浪費了時間。

看到肖承如此狼狽逃離,王亞梓只能氣急敗壞地追趕。

他追,旁邊的另一個人也追,同樣氣急敗壞地大聲喊道:“喂,喂,那是我的腳踏車!小子,那是一個比賽以及專用車,價值三四萬,你這一下就犯重罪了,你家裡人知道嗎?“

腳踏車的主人剛剛鎖好車就離開了,沒想到有賊竟敢當著主人的面撬開車鎖偷車。這根本就不是偷,明明就是搶!

在平常情況下,這些話或許能嚇唬住正在偷車的賊人。

然而,肖承心中想著:“我偷你的車,就是因為看上它好啊。”

比賽專用車就是為了比賽而設計的,它輕便、舒適,減震效果出色,努力讓騎行速度更快。難道不應該偷這輛嗎?偷哪輛呢?

面對肖承的無動於衷,追車人一會兒威脅著:“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交警截住你,信不信我查監控查到你死。”一會兒又試圖誘惑:“你回來,我給你一萬塊,把車還給我,怎麼樣?”

然而,這些威脅和誘惑怎麼可能對肖承有用呢?他偷車不是為了威脅,而是為了保命啊。

被偷車的倒黴蛋幽怨地看著肖承漸行漸遠,突然,他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再也沒有了動作。

霎時,一道血線出現在他的身體上,先是衣服破裂,然後身體緩慢地分成了兩半,血湧如泉。

“啊!”有人看到這一幕,驚恐地大叫起來。

“吵鬧。”王亞梓與自己的作品擦肩而過,染血的光刀優雅地回鞘,就像是碾壓了一隻小螞蟻。

看著肖承如同踩著風火輪一樣蹬著腳踏車,他猙獰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小子,竟敢一次又一次地激怒我。你遲早會明白,什麼是復仇的怒火。”

蹬蹬蹬,肖承竭盡全力蹬動賽車,彷佛回到住院之前,腳踏車電瓶被偷走時不得不騎腳踏車幾十裡的時刻。然而,現在他擁有超凡者裝備,屬性得到提升,又有一輛輕盈便捷的賽車,速度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

但即使如此,他仍無法甩開王亞梓。

肖承在前不停地蹬,王亞梓在後不斷地滑行。醫院出來後,王亞梓不知從何處得到一雙滑輪鞋,一路上緊緊追隨,以飛快的速度逼近肖承,與他騎腳踏車相比只稍稍慢一些。那一定是一件超凡的裝備。

肖承騎腳踏車鑽進一條狹窄的巷子,他踩著滑輪鞋也緊隨其後;

肖承騎腳踏車穿梭於擁堵的車流之間,他踩著滑輪鞋同樣靈活地穿越其中;

肖承騎腳踏車飛速下臺階,嘈雜的聲音如電閃雷鳴,而王亞梓的滑輪鞋雖然沒有賽車的減震系統,但面對短臺階,他能夠直接躍起著陸,而在長階梯上,他緊緊抓住扶手一步步滑下,速度並不會慢太多。

畢竟他是經驗豐富的超凡者,運動能力非凡人可比。

如果不是肖承對地形非常熟悉,事先標記了關鍵地點,彼此瞭然於心,恐怕無法堅持這麼長時間。

兩人這樣充滿速度與激情地追逐著,十多分鐘過去了,已經穿越了四五個街區,來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

肖承棄腳踏車進入一座居民樓。幾秒鐘後,王亞梓趕到並看到倒地的腳踏車,他從中拿出輪滑鞋,並迅速上樓。心中充滿了喜悅:看來他沒能逃跑,這傢伙真是自找死路。

然而,在二樓的房間外,王亞梓停下來,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然後繼續向上走。

他找遍了三樓、四樓,甚至看到了五樓的盡頭,卻沒有發現肖承的蹤影。王亞梓只能失望地轉身下樓,似乎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座居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