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料事如神啊。”陰鷙的年輕人嗤笑一聲,“好吧,就按你們說的來吧。讓那個行動力不足的胖子和那位小護士糾纏,剩下我們兩個對殺分配挺不錯的。就這樣決定了。”

“那我們去那邊吧,這裡人太多了。”肖承環顧四周,提議道。前面一句話只是試探性的,而這句話才是重點。

大廳裡一片混亂,人來人往。儘管大多數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幾個的異常,但也有一些人注意到了他們的行動。

陰鷙的年輕人瞥了一眼角落,那裡相對安靜。只要他們守住出口,就不會讓對方逃出去,這確實是個進行決鬥的好地方。

這傢伙居然真的打算認命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來到門邊,把住出口,示意其他四人開始行動。

就在他們剛站定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窗戶砰的一聲炸裂開來,伴隨著一片尖叫聲。一根鋼鐵支架猛烈地撞擊到他的身上,重重地將他壓在了地上。

一道斜掛在門診大樓外牆上的死蛇般的塔吊殘骸突然崩塌,毫無預兆地滾落而下,破碎的碎片衝破門診大廳的落地窗戶,“轟隆”一聲砸中了陰鷙青年所站的位置。

陰鷙青年完全沒有防備,災難降臨得太快,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本能地邁出一步,避開了被碾壓的命運。但他的一條腿還是被狠狠砸到,痛苦地倒在地上,慘叫一聲:“啊!”

肖承有些不滿地嘀咕道:“唉,只砸到腿而已。要是全身都被砸中,就可以乘機圍攻他,奪取他的性命了。但光是砸到腿,就有點力不從心了,只能大喊‘快跑!’了。”

其實,他不需要說。胖子用伸縮警棍支撐著自己,雖然腿部不太方便,但在陰鷙青年驚愕的目光中,他一瘸一拐地衝出門去,如同追風的少年一般。

明明腿上被塞進了一個洞,卻好像只是擦破了面板一樣微不足道。

事實上,身體受傷行動不便,很多時候並不是因為無法做到,而是因為疼痛。

肖承恰好對於疼痛有著豐富的經驗,他手持一把有麻醉效果的手術刀。回想一下,當初米子善被割掉了雙腎後,居然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工作直到第二天才死去。相比之下,胖子現在算什麼?

轉過身來,肖承不太專業地將手術刀插入胖子的傷口中轉了一下,減輕了他的疼痛,衛迎秋也不太專業地用繃帶止住了流血。

此刻,胖子的腿除了稍微無法用力外,已經恢復了正常。

在陰鷙青年驚訝的目光中,胖子邁開三步並且連著兩步闖出了大門。

隨後緊跟其後的是小護士衛迎秋,然後是肖承,最後是林柳霍,明顯反應比其他人慢了一拍。

陰鷙青年終於意識到事態的緊急性,發出一聲狂怒的尖叫。

然而已經太遲了,被煮熟的鴨子一個個紛紛撲稜地飛走了,只剩下一排塑膠門簾在晃動,彷彿嘲笑著他。

陰鷙青年感到很沮喪,真是太荒謬,太悲慘了。這該死的塔吊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第二次垮塌,而且偏偏砸到了自己站立的位置,實在是運氣到了極點。

事實上,運氣又能如何呢?

塔吊殘骸之所以會垮塌,當然是肖承做了手腳,否則怎麼會這麼巧合呢。

他的行動非常簡單,只是用了三句真言。

當時,為了救人,他發出了針對塔吊殘骸的三句真言,甚至花費了天命幣。

儘管被時間慢速奪走了先機,但三句真言所針對的目標仍然是塔吊。即使倒下並變成了一條斷裂的蛇,塔吊依然是塔吊,並沒有因為倒下而有任何改變。

三句真言的力量留存在了塔吊中。

儘管三句真言的發動速度非常緩慢,需要滿足很多條件,幾乎無法用於正面戰鬥,尤其是在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