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肖承早已見多識廣。
本能地他開始辯解,說了幾句後,突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
身後根本沒有人,護士長的聲音也沒有之前那麼響亮,似乎是隔了一段距離。
這是怎麼回事?說的分明是我,即使這層樓還有一個叫小成的,在506病房也不會出錯。
肖承心中產生了疑問,盡力抑制住頭痛得更加劇烈的疼痛,他離開病房朝著護士站的方向走去。
走到轉角處,他探頭向外望,突然停住了。
護士站前,年紀稍大的護士長正在憤怒地訓斥另一個自己。
另一個自己穿著一身整齊的西裝,看上去和一個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沒錯,肖承揉揉眼睛,再三確認,那個人就是他自己。雖然他從來沒有穿過那樣的衣服,每天都照鏡子,他怎麼可能認錯自己呢?
即使肖承一直喜歡推理遊戲,小時候的夢想是成為柯南,長大後的夢想是成為福爾摩斯,但此刻他的大腦似乎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有些難以理清思緒。
難道這是他從未聽說過的失散的雙胞胎兄弟嗎?
冷汗順著肖承的額頭滴落下來。他突然回想起剛才做的詭異夢中的兇手,那個人就是穿著同樣的衣服,做著同樣的打扮,突然闖入房間,拿出槍將床上的自己殺掉。
難道,那個夢並不簡單,而是一種預知?
無論如何,肖承決定不能再呆在這裡,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像擂鼓一樣敲打著耳膜。他轉身準備離開,然而走廊空無一人,他的頭暈暈的,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就在這時,護士長的訓斥似乎結束了,他聽到另一個自己低聲下氣地說了幾句話,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肖承迅速調整角度,利用病房玻璃門的反光檢視。
果然,那個人來了,而且他再次確認,對方確實打算殺害自己。
在夢裡殺死他的槍已經在另一個人手裡了。他正在給槍上安裝進入消音器,就像中國電影透過電視裡演的一樣。
肖承陷入了困境,他必須找些東西自衛,自己光著手是不行的。他一邊後退一邊思考,突然眼前一亮,他衝回自己的病房。
床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玻璃瓶,瓶內裝著赤紅的粉末,是上一個病人留下的東西。
那個人是四川人,對辣椒情有獨鍾,特意留下了這瓶稱為“変態辣”的辣椒粉,讓肖承可以感受一下四川人的豪爽。
肖承,你自己決定吧。他走了三兩步回到床上,把枕頭塞進床裡,把被子高高舉起,然後抓起胡椒瓶藏在馬桶裡。
他的心跳聲像打鼓一樣,終於稍微平緩了一些。辣椒瓶很好,正合適,它不會出現傷人。
如果這一切只是因為自己腦震盪產生了幻覺,或者是有其他誤會,至少可以解釋為惡作劇。
但如果他拿著桌椅板凳將人打倒,如果弄錯了物件,被誤認為是精神病而被送進精神醫院,那就無法辯解了。
時間似乎變得很長,肖承躲在廁所裡度過了漫長的時刻。
他聽到腳步聲停在了病房門口,然後轉身走進了房間。在廁所門上,一個黑影劃過,接著,彷彿電影電視劇一樣,響起了“biubiu”的聲音,那是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槍發出的聲音。
肖承猛地推開廁所門,一瓶辣椒麵劈頭蓋臉地灑了出去,與此同時,他迅速地飛身滾動,像個訓練有素的動作明星,衝出了病房。
“biubiu當”殺手肖承也反應很快,意識到情況不對,轉身射擊。
“啊!”經過三槍之後,殺手肖承的臉色猛地發現變了,他捂著頭慘叫起來,変態辣椒粉發作了。
他流淚不止,辣椒粉隨著呼吸進入鼻子和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