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祁凌,現在的凌王,無語地看著祁安,那個暗衛說的是攝政王有請,怎麼到半路把自己拎過來了。
攝政王的人他又不敢動,憋屈地吃了一路的沙塵。
祁安吃著銀耳雪梨羹,笑咪咪地看著凌王,“四侄兒最近可好?”
祁凌道:“勞皇叔掛心,侄兒一切都好。”
“好。一切都好就好。”
祁安賊兮兮的,讓祁凌警惕起來,“皇叔此話何意?”
衛軻怕祁安等會又咳嗽不止,便自己來說,“祁安他身體欠佳,需要去東烏休養一段時間,皇帝中毒離死不遠,皇后母族一攬大權,所以你去坐那個位置。”
凌王瞪著眼睛看著兩人,這話是可以大咧咧說出來的嗎?!還有,為什麼是他啊?!
“皇叔身體不是一直都很健康嗎?”
祁安喝完了,衛軻又倒了一杯水放涼。
“天有不測風雲,他生病也是無意中的事。”
“嗯…我可以……”
祁安笑道:“不可以。”
祁凌:……我還沒說!
祁安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外衫,“你放心,這條路已經被我掃清了。不多時聖旨就抵達凌王府,你就是北祁的新皇。”
“對了,軻兒,去我書房將我的符拿來。”
衛軻出去後,祁安一改嬉笑的模樣。
“小四,我沒有多久時間能活了。我死後,不求他大富大貴,只求他往後平安順遂。我要你守住這王府,是他最後的歸處了。”
“我的人都聽命於你,他們會對我一樣對你,你要是對他們有疑心,便讓他們來這王府照應軻兒一二,千萬不要讓他們身首異處。”
祁凌怔愣片刻,“皇叔你?”
“心肺受損,這些年強撐著罷了,現在是一日不如一日,”祁安無所謂笑道,“早些入土晚些入土罷了,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他了。”
祁凌眼眸晦暗不明,“為什麼是我?”
祁安往後仰,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本王打小就看重你,可惜你沒有這個想法。若是你當了皇帝,一定是明君,比祁韞可厲害多了。”
“若是有心儀的人便趁早問問人家意願,早些下聘娶回家,莫要錯了良人。沒有,便考慮曹尚書的二姑娘,對你有利。”
衛軻紅著眼睛聽著祁安的話,心痛地無法呼吸,逃離般離開了院子。
霜雀經過幾天的觀察,發現,不說,這個世界大人會不清不楚地死去,說了,說不定會有點刺激。
於是,在祁安將玉符交給祁凌並讓人送他回去後,躊躇著開口:“大人,小么兒有一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那就別說。”
霜雀:……
“嘿嘿,大人,是這樣啊……關於這一掌啊…是和您與神君大人有關……您看這事……”
“別廢話,快說。”
“雪十三城的幻境,大人您就是給了自己一掌才使得神君大人破出幻境的!”
言簡意賅,大人聽得明白吧?
霜小么兒膽怯地去看祁安的眼睛。
祁安:??就沒了??
霜雀:……
祁安捻著自己的髮梢,“你的意思是,赤月是想用這樣的方法讓我恢復一些記憶。”
“但是我什麼都沒想起來?”
祁安突然意識到,“也就是說,世界位面發出警報是他故意為之,就是讓我下位面,讓我想起來?”
霜小么兒激動地點頭,不愧是大人,竟然想明白了!
祁安冷笑:“也就是說,你也知道?”
霜小么兒僵硬著身體,“不!我也是剛剛想通的!只是覺得自損這一招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