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還不知道您貴姓大名,是哪裡人?”
流芳長嘆一口氣,說:“唉,這事兒可說來話長。我嘛,就是廣東番禺的本地人,姓李,名流芳,剛剛考上了第十三名武舉人。我爹呢,在這裡做生意已經發了家,都三十二年了,誰不知道他的大名啊?”
仁聖天子聽了,點點頭說:“哎呀,您家既是做生意的,又有武舉人,這可謂是財大氣粗啊,怎麼還唉聲嘆氣的?”
流芳搖搖頭說:“您有所不知啊。幾年前,我爹承辦了張祿成的洋商生意,結果呢,倒黴事連連,不僅沒賺到錢,反而欠了他五十萬兩銀子。我爹沒辦法,只能承諾變賣家產來還債。可是啊,變賣了全部家當也湊不夠這個數。所以,幾個月前我爹跟他說回廣東籌錢,那張祿成也答應了寬限一段時間。可沒想到啊,我爹籌的錢還是不夠,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還沒還。那張祿成急了,幾次三番地來催債。上次我娘出面求情,想再延期一段時間,結果他反而翻臉了,說我爹忘恩失信。他都打算把借據拿到金華府去告狀了。要是官府出面追討,我們家裡這點東西還不夠還債呢。要是官府不管三七二十一,連我妻妹都要拿去抵債,那我可怎麼辦啊?能不傷心嗎?”
仁聖天子一聽,這也太過分了吧?就說:“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哪有讓你們妻妹去抵債的道理?難道官府不管嗎?”
流芳嘆了口氣說:“是啊,按規矩,老百姓欠債的話,官府要四成分賬,老百姓六分。但那張祿成這個王八蛋一分也不肯少。要是他一開始就少要點兒利息,我家也能湊齊還給他了。可現在他就是要全款,就是賣光家當也不夠啊。”
仁聖天子拍拍胸脯說:“別擔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你先跟陳景升借個一萬五千兩應應急,算作先還的利息。剩下的五十萬兩本金,我來替你還。”
流芳一聽這話,眼淚都快流下來了:“真的嗎?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仁聖天子擺擺手:“別客氣別客氣。明天我就帶你去找陳景升商量一下。然後咱們再去金華府把借據拿回來登出了。你就放心去京城參加會試吧。”
流芳一聽這話,馬上吩咐家人:“快!快準備酒席!我要好好款待高老爺!”
流芳長嘆一口氣,回答道:“哎,說起來都是淚。我是廣東番禺縣人,姓李名流芳,就是那個新科第十三名武舉人。我老爹李慕義在這兒做生意都三十多年了,誰不知道他的大名啊?”
仁聖天子好奇地問:“既然你中了武舉,你爹做生意又發了大財,這不是雙喜臨門嗎?為啥你還這麼傷心嘆氣?”
流芳苦著臉說:“哎,客官您有所不知啊。幾年前,我爹承辦了張祿成的洋商生意,結果呢,不僅沒賺到錢,反而欠了他五十萬兩銀子。現在做生意又虧本了,實在還不起啊。幾個月前,我爹跟他商量說回廣東變賣家產來還債,他同意了,還給我們寬限了一段時間。可是咱們家這點家底哪裡夠啊,所以還是沒能還清。
“張祿成這個人,臉翻得比書還快。他昨天又來了,催債比誰都緊。我娘就出來跟他好好解釋,求他再寬限幾天。結果他反而翻臉了,說我爹忘恩失信,想賴賬。我娘好話說盡,他都不肯鬆口。
“他今天直接把債務的單據拿到金華府去了,求官府出面追討。要是還不夠的話,他還要把我那可憐的妻妹拿去抵債。你說我哪裡能不傷心啊?”
仁聖天子一聽,眉頭緊皺:“還有這種事兒?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怎麼還能讓人拿老婆妹子抵債呢?難道官員們都不管嗎?”
流芳嘆了口氣:“民間打官司,官家要四成的利,這是規矩。那些壞官才不管呢,要是張祿成剛開始肯少要點兒,我也能把債還上。可他非要連本帶利一起收,就算我們把家產都賣了,也不夠還他的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