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火化一個,你那邊往車裡又留下一個?這老爺子上面一個?下面一個紙糊的,還是挺享福啊?”

他說完之後,我瞪著眼睛瞅著華子說。

“可如果小張燒的是個真的呢?”

我說完之後,華子皺著眉頭。

印堂的懸針紋直接都要衝到腦袋頂上了。

“我也不清楚,這種事情很詭異,畢竟老爺子那麼大歲數了,捨不得那東西,想帶走也很正常?”

他說完下意識又拍腦門說。

“也不對呀,老爺子要喜歡這菸袋鍋子,他的幾個兒女也願意幫他燒了,那怎麼今天早上他的兒女又來找呢?”

既然已經燒了怎麼又回來找?找了還能找到?

“還出現在了你的殯葬車裡?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確定你那個菸袋鍋子和小張燒的那個一模一樣嗎?”

他問完這句,我當下瞪著他說。

“我哪知道小張燒屍體的時候,燒了個什麼樣的?我又沒盯著他,我可不清楚啊。”

這話題似乎把華子也繞進去了。

此刻我也不想跟他一起聊下去了,說不定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那被火化老爺子還做了我的順風車呢,然後,菸袋鍋子就丟我車上了,我能這麼說嗎?

我說出來這華子和小張更得亢奮了。

沒幾分鐘,我們殯儀館老闆劉賠風馳電掣地回來了。

他也直接來到了門房裡,看到我和華子都在。

當下對著我擺了擺手。

直接拉著我去了他的辦公室。

他辦公室在四樓。

得穿過這個辦公大廳。

辦公大廳一樓有個後門,直接通往了火化樓的方向。

平時,我們都不怎麼在辦公大樓裡面待著,因為一進大廳的時候,那個後院裡面火化爐的那種焦油味,就特別濃。

我和劉賠剛上電梯,劉賠嘴裡就嘟囔起來了。

“媽的,今天小張值班兒?還是大塊頭值班,怎麼大廳的門有沒有關?這焦油味兒著實的難聞,說了多少次了?”

他剛說完,我乾巴巴地陪笑道。

“劉總,你真是說笑了,這種事情都是傷心事,有些時候,也不見得是小張和大塊頭忘了關門事兒,那些傷心的家屬,有的也會幫忙推屍體的,可能就容易忘掉關門。”

這是我第二次見劉賠了,第一次是我來這裡應聘司機的時候。

當時他看了我一眼,聽說我是西王莊的,沒多說兩句話就把我錄用了。

我只記得他看著我的簡歷,還盯著我的照片看了半天,難不成我爸爸開殯葬車的事情,他也知道?

畢竟都是混殯葬圈的,即使不認識,打聽一個人名,應該也是熟悉的。

只是當時因為給的薪水很高,我也沒好意思多問,反正我只幹司機的活兒,別的活兒我也不用幹。

今天被他這樣拉扯到了四樓辦公室,我還真有點兒彆扭。

可一進去,他就變了一張嘴臉招呼我,趕緊坐下。

平時,光見他訓斥燒屍工了,今天見他這樣的笑臉,我也有點不太適應。

我剛剛坐下後,好奇地對著劉賠說道,“劉總,您這是有事嗎?有什麼問題您直接說。”

他當下點點頭說,“行啊,小於,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剛才微信裡你也看到了,華子已經告訴我了,那青銅色的菸袋鍋子你給了王家人了,對嗎?”

“我就是想問問你確定你給到王家人手裡了?是嗎?”

我皺著眉頭看著劉賠,他拉我上來,就為了確定這件事?我當下就有些不耐煩了,“對呀,我是給了他了。”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