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恥很下作嗎?您在求我幫您的時候……”

江寄厘頓了頓,抬起頭望向了男人幽暗的雙眸:“有沒有想起來一點過去的事情?想起來我曾經也這樣求過您,我抓著您的褲腳求您幫我,先生,您說了什麼?”

青年的話步步緊逼,戎縝的身體晃了晃,雙目逐漸赤紅。

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流血,他被戳了一個又一個血洞,而那些刀是他曾經親手放下的,他親手捅向青年的刀,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又全部捅到了他的身上。

甚至刀鋒上沾滿了粗鹽,在他傷口上極盡無賴的撒著野。

可他活該。

戎縝的腰弓了下來,那些話如有千斤重,將他壓得再也抬不起身。

折磨了他日日夜夜的恐慌和患得患失終於有了實形,和他預想中的一樣,完全無法承受,心早已經窒得四分五裂,他只是想到眼前的人要離開便痛苦得難以自抑。

他說:“寶寶,我錯了……”

江寄厘抬起手,依舊像過去那樣溫柔的輕撫著他的側臉,男人緊緊貼著他的手心,滿眸痛意。

“先生,您當時問我,我配嗎?”

戎縝剛接觸到他的溫度,青年便冷淡的抽了手,他眼眶紅著,但並不哭:“我其實也懷疑過我們的婚姻,您這樣的地位,為什麼會娶我呢?我也覺得我不配。”

“如果您能從一而終,或許我現在不會看不起您……您這樣的人,怎麼也玩不起。”

“先生。”江寄厘頓了頓,而後緩慢而堅定的從他懷裡抽身,“之前我答應您我會考慮,現在我考慮好了。”

“我不會和您結婚,我想離開。”

戎縝一把拉住他的手:“……厘厘,先生求你……”

江寄厘垂眸看著他的手:“待在這裡,我只會更厭惡您。”

手裡的力道鬆了些,江寄厘撥開他的禁錮,轉身想離開。

誰知,他剛邁了一步,身後的男人又動了,江寄厘很敏[gǎn]的注意到了,嚇了一跳,下意識便想躲開,根本沒注意到腳下。

閣樓的裝修很雅緻很特別,他腳前正好是一個三級臺階,不算高也不算低,臺上擺放著一組冷調沙發,很有質感,看著是很堅硬的樣子。

江寄厘狠狠絆了一下,身後的人伸手不及,他的頭撞上了沙發的一角。

巨大的聲響傳來,江寄釐整個人痛得幾乎昏厥,他抱著腰身,模糊中看到男人衝了過來。

江寄厘說不出話。

腦內逐漸凌亂起來。

一點一點,湧入了無數不知名的記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