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chapter44漁翁得利（修） (第2/8頁)

心的，但他依然忍不住覺得，是先生活該。

縱然再焦慮擔心，也還是睡了過去。

林齊嘴裡鼻腔都是血，他遲緩的點了點頭：“是。”

但程嚴依舊不停手，他不斷的問，不斷的要林齊回答，他要林齊把這句話刻在骨頭裡，響亮的耳光不斷響起，直到林齊自己都記不清楚自己說了多少遍的時候，程嚴才停下。

“擺正自己的位置，再有一次，你就去先生面前請罪。”

直到那天，先生突然要他去買一些東西，一些廉價的五顏六色的星星紙，林齊也沒有多問，只確認了一下就離開了。

江寄厘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踏實了，導致他白天精神一直都不太好，這天他和邵維帶琴行的小朋友們去廣場那邊表演，廣場人比較多，小朋友們又比較鬧騰，他一整天都在忙，到了晚上實在有些撐不住。

為什麼他也要放任夫人在外面躲這麼久。

程嚴的目光冰冷而陌生，打一個耳光就問他一次：“你到底是給誰辦事的狗？”

明明在這件事上，他們都不是那麼忠心。

全都是生活中最細枝末節的小事，林齊幾乎能透過這簡單的幾句話看到青年在另一個地方的生活狀態，是可愛的，也是鮮活溫暖的，是林齊從未見過的模樣。

他說：“我是給先生辦事的狗。”

林齊低著頭：“我明白了。”

但林齊並不敢碰那些便籤，因為每一張貼了便籤的地方，都是先生經常去的地方，先生似乎也在苦苦尋找著那一點微末的鮮活的蹤跡，總是靜靜的盯著那一張小小的字條走神，他無法把江寄厘再帶回這個冰冷的地方，於是只好把那些沾有江寄厘氣息的東西放置進來，假裝青年曾經在這裡無憂無慮的生活過。

林齊知道這絕不可能是夫人特意寫給先生的，先生不需要這種東西，夫人也不會寫，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都是夫人自己用的。

林齊再明白不過先生的那些表現，他在大宅裡的很多地方發現了一些和這裡格格不入的東西，比如寫過的便籤。林齊認得江寄厘的字跡。

門口的櫃子上寫著：換鞋！帶鑰匙！

後面還跟著一個很可愛的簡筆畫。

這天之晚上戎縝就離開了淮城，林齊知道他去了哪裡，那也是他日思夜想的地方，只是程嚴在時時刻刻盯著他，他不能去，程嚴也不會允許他去。

他像一隻屯東西的倉鼠一樣，不放心的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鎖進了臥室的抽屜櫃子裡，晚上也會一遍遍確認自己的房門是鎖上的，甚至窗戶都用一盆長得比較高的常青樹擋住了，鑰匙他只給江崇留了一把。

他明白了一部分事情，但其實也並沒有完全懂。

林齊嘴裡的血已經流到了胸`前，他起初不肯回答，但他不說話程嚴下手便越狠，直到他說出那個人：“先生。”

以前江寄厘在大宅上珠寶鑑賞和品酒課的時候有一個厚厚的筆記本，林齊見過無數次那一頁頁整齊雋秀的字型，都說見字如面，和江寄厘的人一樣，他的字也寫得非常漂亮。

“不要越界管先生的私事。”程嚴聲音壓得極低：“別說他本就是先生一個人的玩具，就算那是你的，先生要，你也得拱手讓出來。”

比如他不懂，明明程嚴是可以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但他卻把那些訊息一次又一次放過，甚至故意做的天衣無縫。他做得極為自然，如果不是林齊也在辦這件事，他也會以為程嚴是真的查不到夫人的任何訊息。

江寄厘自從上次發現自己丟了很多東西后，整個人便又有些焦慮的睡不著覺，這段時間他明明沒有再見過戎縝，那那些東西都是什麼時候丟掉的，江寄厘後背發涼不敢細想，也不敢和江崇多說。

漂亮是漂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