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其實有他們離婚這件事作前提,其他的所有事情好像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反正他們都沒關係了,眼前的人好像也沒有能留住他的理由。

“不用。”戎縝及時拉住了要從床上起來的人。

“沒有了。”

他說:“我太忙了,經常不歸家,你不喜歡這種聚少離多的模式,就提了離婚。”

他繼續問:“還有呢?”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是吧。

“還有呢?”

直到他攬了戎家大權,坐穩了家主之位,巴結的人如潮水般前赴後繼。

他是不生氣,但他也不高興。

“是不是因為你出軌了,我才離婚的。”

“嗯。”戎縝的目光一錯不錯的看著他,“今天說想我,是假的吧,只是想讓我告訴你這些事。”

照片上的小漂亮是這些年的頭一個。

江寄厘:“我想您不才很沒有道理嗎,我們已經離婚……”他剩下那個“了”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見戎縝重重咳了兩聲。

他一直認為自己不是個色令智昏的人,在那些巴結者把江寄厘的照片送來他手上的前幾年,正是戎家爭權奪勢最水深火熱的時候,戎老先生身體一年不如一年,豺狼虎豹當道,戎縝提防著所有人。

他捻著照片,直接就定了那個淮城查無此人的江家小少爺。哪怕這次扶貧式聯姻遭到了戎家不少自以為是的長輩的反對,但戎縝還是把人娶了回去。

他生性多疑陰戾,床上把玩的東西他不信任,何況戎縝是個極其挑剔難伺候的人,幾乎沒人入得了他的眼,他是絕不肯自降身段去招呼外面那些鶯鶯燕燕的,實在噁心,戎縝看不過眼。

沒有半點威懾力。

江寄厘起得很迅速,半個人都橫在了戎縝面前,質量上好的睡衣勾勒出他纖細柔韌的腰肢,可能是因為腰過於細,顯得屁股也很翹。

戎縝喉結上下滑動,把人扣進了懷裡。

“讓我抱抱你就好了。”

這話說的,江寄厘也很及時的撐住了他的肩膀,沒讓自己直接貼上去。

他很小心的挑了戎縝沒受傷的地方,然後就著這麼一個別扭的姿勢,問道:“我一直很好奇您受的是什麼傷,為什麼會受傷,是和我們有關係的嗎?”

“你想看?”

戎縝身上的襯衫很熨帖,但上半部分就隨意了些,他不喜歡束縛,經常敞著釦子,頸間筋骨凌厲,一直延伸到胸肌前。

江寄厘眸光撞進他眼裡。

“怕嚇到你。”戎縝摸了摸他的頭。

“不會的。”

戎縝終於放開了他。

修長的手指緩慢解開了釦子,被包裹在黑色襯衫下的身體也逐漸展現在江寄厘面前。

流暢飽滿的肌肉上附著了一道又一道醜陋恐怖的傷痕,有些結痂了,有些已經褪去後留了疤,江寄厘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男人胸口和後背還纏著紗布,並不厚重,但看得出來當時的傷勢很嚴重。

他睫毛顫著,抬眼看著戎縝,又迅速移開,他看見男人輕輕扯開了胸口的白色布料,那一瞬間,江寄厘瞪大了眼。

縫合的線像是在身體上蠕動的蜈蚣,傷口曾經是炸裂狀態,自中心向四周延伸,皮開肉綻,饒是縫合的人技術很好,依舊觸目驚心得讓人跟著一起疼痛難忍。

而這樣的傷口甚至不止一處,男人寬闊健壯的後背上也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縫合處,都還沒有拆線。

江寄厘想起他平時的做派,只覺得心驚肉跳,根本無暇思考其他,他吞嚥了下口水,嗓音莫名發啞:“這是……槍傷?”

戎縝這次反而沒說話。

江寄厘卻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