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慕遠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他以前的事情。
臨睡前,芳與澤又捧著周道安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確認他比下午的時候好了一些,才又給周道安上了一遍藥水,安心睡下。
周道安沒有睡著,聽著身旁傳來的均勻呼吸聲,輕手輕腳地起了身。
翌日剛進書院,便聽到裡面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子彧,子恆,你們來了!快過來。”賀宏康朝二人擺著小胖手。
“在說什麼呢,這麼熱鬧。”芳與澤坐在位置上問道。
“還不是昨天的事情。”文惟與回答,“唉,子恆,你臉上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周道安回答。
今早上起來他的臉上已經消腫不少了,只是那一塊兒青紫看著有些嚇人。
文惟與點點頭:“那就好,幸好沒傷口,不然這麼好看的臉上留了疤多不好。”
芳與澤開啟他:“去去去,別把你跟小姑娘說話那一套帶到子恆身上。”
說著,他又問道:“你們剛才說昨天的事情,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賀宏康一下子就來了興致。
“你們昨天走得早,是沒看見,呂夫子知道這件事之後,都快氣炸了!把吳軒宇罵得差點哭出來,我都懷疑他下一刻就要拿起棍子打人了。”
賀宏康邊說邊拍胸脯,顯然也是一陣後怕。
“昨日裡放學後,呂夫子便讓吳軒宇停課了。說他什麼時候反省完了什麼時候來上課,並且還要抄寫《禮》二十遍。說起這個我就解氣,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而且我還聽說。”
賀宏康突然放低聲音:“吳軒宇回家以後,被他爹狠狠揍了一頓,罰跪在祠堂裡跪了一個晚上。”
“哪知道他運氣差,半夜裡祠堂裡突然一陣風把裡面的燭火都吹滅了。還有各種怪叫聲響,把它嚇得抱著祖宗牌位一陣哀嚎,一路跑出去,還絆了好幾跤,把他爹給氣的,當場又給了他兩腳。”
“你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文惟與問他,顯然不太信任。
賀宏康覺得自己受到了懷疑,便嚷嚷起來:“你別不信,我的訊息你還不放心嗎?絕對保真!”
賀宏康說完,看著芳與澤和周道安沒有太大的反應,於是開口問他:“子彧,你不生氣了嗎?”
芳與澤笑了笑:“自然生氣,不過,我要在幾日後的比賽中讓他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