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你就幫幫我吧,我爹孃肯定不同意我帶個來歷不明的人回家,你要是不幫我,他就要死了。”
小乞丐醒來後,就聽到芳與澤在拉著一箇中年的男子撒嬌,這人正是芳與澤的師父慕遠。
小乞丐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乾淨寬敞,跟他自己格格不入。
他掙扎著準備起身,卻動作過猛,磕在了床頭,發出“咚”地一聲響。
兩人均被小孩兒的動靜吸引了注意,芳與澤風一般跑到床邊,在他身上四處摸索。
小孩兒直地往後退,但是床只有那麼大。
“你怎麼樣?身上還有沒有哪裡疼啊?”
我哪裡都疼,小孩兒心想。
“我找人給你洗了澡換了衣服,還上了藥。”
小孩兒這才感覺到自己身上確實舒服了不少。
“你長的可真好看,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啞巴?”芳與澤滔滔不絕。
我不是啞巴,小孩兒心裡想,而且,你長得明明更好看。
是真的好看,芳與澤眼睛是偏圓的杏眼。瞳孔烏黑髮亮,臉卻只有巴掌大小。從小耳邊最不缺的就是誇讚。
“子彧,去給他倒杯水。”慕遠開口。
“哦好!”
芳與澤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小孩兒,小孩兒一飲而盡。
芳與澤問了句還要嗎,小孩兒點了點頭。
“你真的不會說話啊!”芳與澤看到小孩兒一直不開口,就自己下了結論。
他看著小孩兒端著茶杯喝水,一副乖巧的模樣,心裡頓時軟得不行。
轉身就又扒住師父的衣袖:“你看他還不會說話,好可憐的,師父,你就收下他吧——”
慕遠思考了一會兒,對小孩兒說:“你願學武嗎?我可授你武藝,但是有三個月的考驗期,若是你是個可塑之才我自會傾囊相授,否則,便是我們有緣無分了,到時你可自尋去處。”
小孩兒不知道這兩人在打算什麼,但是眼下他也別無選擇。
此二人看起來也還算良善之人,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好,既是如此,我先為你取個名字,方才看到你脖子上有塊掛墜,上面刻著“周”,那便以周為姓,名道安,字子恆。願你以後能腳行正道,人有恆心。”
休養了七日,周道安便開始跟隨慕遠習武。芳與澤因為逃課被母親關禁閉,好幾日不見人影。
這日周道安正在扎馬步,芳與澤蹦蹦跳跳進了月到軒。
“咦?子恆?你已經開始練武了!你身體全都恢復了嗎?我這幾天可擔心你了。”
芳與澤一進門就嘰嘰喳喳不停。
“臭小子,別打擾子恆,子恆可比你有恆心多了,人家剛開始練習,馬步扎一個時辰不帶吭一聲,你什麼時候站穩過一刻鐘的?!”
慕遠本來在菜地裡澆水,聞聲訓斥。
“師父,你別揭我短嘛,我那不是沒人陪,一個人無聊,我今天肯定能扎夠半個時辰的。”
“你先扎穩了再說。”芳與澤慣會花言巧語,慕遠根本不信他這話。
芳懷年請他教自己兒子習武,本身也是為了讓他有個自保之力,並非要讓人成什麼獨步天下的大俠,所以慕遠並沒有對芳與澤很嚴格。
芳與澤撇了撇嘴,衝慕遠做了個鬼臉,而後在周道安旁邊站定,紮起了馬步。
一開始芳與澤依然嘴上不停,一刻鐘以後,兩人臉上都開始有了汗珠。
太陽慢慢烈了起來,芳與澤也累得張不開嘴。
雙腿幾乎要忍不住顫抖,但還是全憑著少年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咬著牙堅持。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遠叫了聲“行了,休息會兒。”
芳與澤腿一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