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沐濂赫甩甩痠痛的左肩,“只怪我武藝不精,前兩次都被他逃了,這次也是拼了命抓住他的。”

“嗯,看出來了。”白鳶抬手幫他整理好有些歪了的發冠,又彈去身上的沾染的塵土。

沐濂赫好打抱不平,無奈技藝不精,每每出手幾乎都會受傷,可積案如此,還是樂此不疲的到處行俠仗義。

見到白鳶安然無恙,也就放心了。白鳶問他接下來去哪裡,他能去哪裡,總不能說我再上街轉轉看有無小偷可抓,於是抿著嘴搖頭。

“你若無事可做,跟我去個地方。”

“好啊。”沐濂赫連去哪裡都沒問,就屁顛屁顛先一步蹦下臺階,站在下面等他。

白鳶嗔笑,彎腰撿起沐濂赫方才掉落的玉墜,上面有一朵紅蓮,嬌豔欲滴。

待二人來到仙月閣,沐濂赫發現阿福竟然也在,便上前問他何時跟來的。

阿福不說話,只靜靜的盯著他看。

“他這是?”沐濂赫不解。

“少爺,今後我一定跟你好好習武,絕不偷懶。”

沒等沐濂赫開口,蘇奕先笑了,“你們家公子這三腳貓的功夫說自學成才都不為過,你跟他學?”

沐濂赫瞄了眼身邊的白鳶,見他眼角帶笑盯著自己,頓時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個蘇奕,哪壺不開提哪壺,當著王爺揭他的短,可惡。

白鳶留意到沐濂赫不喜肉食,只夾那芸豆青菜入口,吃相倒也文雅。又來一盤澆汁肉釀茄子,白鳶把盤子推過去,他點點頭夾起一大塊茄子。

下次出來,多點素食。白鳶暗暗記在心裡。

幾人吃飽打算離開。白鳶叫住蘇奕,二人有事相商,沐濂赫也不惱,需是重要之事才如此謹慎。

“等等。”白鳶上前一步,變戲法一般拿出玉佩系在沐濂赫腰間。

方才在席間就發現玉佩沒了,又不好掃興去找,原是被白鳶撿了去。沐濂赫愛惜的摸了摸玉佩,連聲道謝。

“看得出這玉佩對你很重要,既然重要就看好了。”

沐濂赫點點頭,帶著阿福先行離開。

蘇奕心中有疑慮,不得不開口,“你與濂赫......”

白鳶明明知蘇奕所問何意,卻仍是不動聲色得問,“如何?”

蘇奕笑著搖搖頭,“現下何往?”

“出城!”

二人出酒樓,朝城南方向而去。約半炷香時間,便行至一處雅靜之地。此時天色已晚,夜露初上,抬頭不見月光,耳邊不時響起一兩聲蟲鳴。

新歲初始,仍有霜凍,衣衫沾滿溼氣。按說未到萬物生息之季,然眼前半人高的松枝紛雜,相互交錯,若有人躲藏其中,後果不堪設想。

蘇奕感到危機四伏,頓覺小心為妙。不覺間手搭於腰側,仔細留意四周動靜,不敢有絲毫大意。

再看白鳶,就顯得司空見慣許多,不似他這般氣息紊亂。

“咱們這是?”蘇奕小聲問。

“赴約!”白鳶話音剛落,四周‘騰’的跳出一群黑衣人。黑紗遮面,手中持弩。

南蠻人!蘇奕心中暗忖。不容多想抽出腰間佩劍,二人相背而立,“這是赴約還是赴死?你向來心思縝密,今日怎的就如此莽撞。”

“小心!”白鳶一把摺扇替蘇奕解了圍,“性命攸關,專心些。”

蘇奕目光從摺扇上一掃而過,手上動作不敢有半分遲疑,“這扇子是一對兒?”

“專心應戰。”扇葉所到之處,屍骨遍地,“午時收到皇上密函,只說天黑松葉林要事相商,然後,就是現在這般情景。”

蘇奕哭笑不得,“聖人千慮,必有一失,說的原是咱們小王爺。皇上有事自會與你在宮中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