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濂赫忙完手上的事,拜別左言後從禮部出來,外面已是寒風刺骨,再看漫天飛雪肆意飄落,不由得心下感嘆,又到寒冬時節。
出了宮門,沐濂赫身子冷的緊,腳下不覺快了幾步,只想著早些回去。
“早上出門,怎也不知道加件衣裳?”沐濂赫抬頭,看見白鳶手裡拿著大氅站在宮門不遠處,身上落滿了雪。
“好冷啊~”沐濂赫亦走亦跑的衝到他面前,一頭栽進對方懷中。
白鳶將大氅披在他身上,拉著他進到轎裡。
“付晨大勢已去,皇上心情愉悅,特准了三日休沐。”白鳶握著沐濂赫冰涼的雙手搓了搓,順勢放進懷中,貼著褻衣暖著。
“我這幾日忙了些,既要編纂禮儀方書,又要跟著尚書大人早早準備祭祀事宜,半點馬虎不得。”沐濂赫累的靠在白鳶身上,懶得動彈。
“知你辛苦,方才也特意向皇上替你討了休沐日,回去好好歇歇。”白鳶將身子斜了斜,好讓沐濂赫靠的舒服一些。
休沐?沐濂赫笑逐顏開,周身的疲憊一掃而光,連眸子也明亮了幾分,“我可休幾日?”
白鳶低下頭,下巴貼緊他的頭頂,“同我一樣。”
“真好。”
沐濂赫太累了,以至於話沒說兩句便睡了過去,白鳶看著他的側臉,不由得想起清明山上少年那稚氣的臉龐,又想到第一次與沐濂赫見面時的場景。
時過境遷,歲月更迭,許多事情於他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想來皆是無關重要的。但凡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一幀一頁都是眼前這個人。
他想做的,是護沐濂赫周全。而沐濂赫為他做的,怕是三生三世也換不完了。
回到府上時間尚早,沐濂赫也睡足了,便拉著白鳶到院裡玩雪。
白鳶也不怕被看到,跟著沐濂赫在雪地裡玩了個盡興,直到兩人溼了鞋襪才意猶未盡的回到房中。
白鳶蹲著替沐濂赫打來熱水給他泡腳,順便問他晚飯想吃什麼。
沐濂赫仰面躺在床邊,兩隻腳泡的熱乎舒服,摸了摸肚子搖頭道,“飽飽的,吃不下。”
白鳶伸手探過去,從沐濂赫手底下穿進褻衣裡,只感覺到他平坦的小腹熱呼呼的,軟軟的讓人愛不釋手。
沐濂赫不餓,白鳶也不勉強,就這麼一坐一躺的說著話。
沐濂赫突然想起什麼,猛的坐起身來,問白鳶,“我聽說惠妃娘娘的貼身丫鬟去照顧付旺了,是真的?”
白鳶點點頭,“千真萬確。”
沐濂赫想不明白,接著問他,“惠妃娘娘也太心思純良了些,那付旺旁人躲都躲不及,偏她著急著送人過去,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白鳶又在他小腹上揉了兩把,滿足的抽出手幫他擦乾腳,放進暖被裡,“聽皇上說是那個丫鬟私下找的劉銘,連惠妃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是皇上點頭的事情,日後即便是出了差錯,也不會牽扯到惠妃頭上。”
“那就好。”沐清與高鴻是好友,這一點人盡皆知,沐濂赫擔心惠妃,也是擔心高氏一脈出事父親會受牽連。
左右無事可做,天色也漸漸沉了下來。白鳶難得清閒一日,早早上床與沐濂赫歇到一處。
沐濂赫往裡面挪了一點,等白鳶躺好後才靠過來,手腳並用攀在他身上。
白鳶嗤笑,低頭耳語道,“可暖和了些?”
沐濂赫沒說話,只是把臉貼到他胸口,若有所思般說道,“上個月我回了趟家,碰見他在服藥,問他只說是調養生息,旁的再問不出來了。”
那日回府,沐清見他突然回來有些詫異,手中的湯藥也來不及收,笑著寬慰他說是調理身子喝的,可沐濂赫分明察覺到沐清臉上掩蓋不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