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順勢猜到祂的「反抗計劃」,然後作出防備。

按照這傢伙的秉性,他的「防備」很可能是當場殺了祂。

怪物只差30秒就能從一個完美的位置把沐白撲倒,然後撕爛他的四肢,逼他自己吃自己的——

再拖一拖時間,再拖一會兒就行,裁判想著。

“你不打算把辦法告訴我嗎?”沐白催促道。

“我,我確實想到了一個辦法,”裁判開始拉扯,“只是這個方法我從來沒有試過,理論上可以透過「意識分裂」,直接遠端控制它——”

裁判突然停了下來,臉上露出笑容——怪物已經出現在沐白身後,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狂奔過來。

——

啊!!!

突然襲來的劇烈疼痛讓裁判連慘叫都發不出。

——沐白直接用屍化的左手刺穿了裁判的胸脯,右手也猛地撕扯著裁判的右臂。

醒目的生命威脅,讓裁判中止了襲擊。

怪物突然停在了原地。

沐白也沒有繼續下死手,而是在姿勢不變的情況下威脅:“你最好不要讓它再靠近。”

裁判依舊說不出話,屍化的身軀雖然不容易死,但這種程度的負傷不是輕易就能緩過來的。

祂只能操控怪物後退幾步,來表達自己的「服從」。

沐白隨即對祂的「服從」做出回應,說:“我慢慢把手拔出來,如果你還能活著,那麼「交易」繼續。”

裁判緊緊咬牙,祂有很多疑問,但卻沒有任何精力去思考。

祂想活著,只能集中全部精力運作「屍化」能力,確保自己不死。

沐白按照自己說的,慢慢把左手從裁判的胸脯中拔出來。

鮮血不斷順著他的左手流下,逐漸形成一個血泊。

“我不知道你有多大機率「活」,”沐白繼續威脅著,“但要是你還有小動作,我絕對會讓你「死」。”

裁判想要點頭表示願意配合,但祂根本沒有力氣做到。

拔出來的過程比插進去更痛。

祂很害怕沒有及時表態會導致沐白誤解。

“別想著說話,”沐白把動作幅度降到最小,盡力配合祂的恢復速度,“專注發動能力,才有機會活下去。”

聽到這句話,裁判安心了許多。

儘管這一切都是沐白一手導致的,但在這一刻,裁判認為沐白是一個可靠的、值得託付的人。

祂畏懼沐白,同時也信任沐白。

……

用了整整3分鐘,沐白才把左手完整地拔出。

此時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個不小的血泊,裁判虛脫到了極點,但保住了性命。

確定裁判沒死之後,沐白問:“能說話了嗎?”

裁判貪婪且短促地呼吸著,終於達到能勉強說話的狀態:“你到底是想我死,還是想我活?”

“如果你反抗,我會讓你死;如果你配合,我會讓你活。”沐白如實述說。

“我配合,”裁判立即表態,“我全力配合,你這個,你這個——”

“你儘管罵,我不在乎。”沐白善解人意地說。

“你這個畜生,”裁判不再顧忌,“你,你他媽為什麼能看到身後的東西!?”

“這很簡單,我在脖子後面安了一隻眼。”

沐白說著,稍稍偏過來臉,讓被摁在地上的裁判能夠看到他「眼角連線耳根、直至後頸處的裂痕」,裂痕的盡頭是一顆嵌入沐白體內的,正在眨巴的眼珠。

裁判不敢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就算你學會了「縫合術」,單純縫上的眼珠也是無法使用的,它,它沒有辦法連線到你的視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