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難者的遺體裡,確認有銘哥嗎?”
林封對著電話那頭再三詢問。
電話那頭沉默一下,繼而響起悲痛的嗓音:“dna比對完成,身份確認,雷子他遇難了……”
那我之前到底接到是誰的電話?!
林封放下手機,輕揉太陽穴。
回想起三天前遭遇的一段離奇經歷。
……
三天前,清晨。
林封正像往常那般在衛生間洗漱。
置放在洗手檯上的黑色手機突兀響起。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林封不慌不忙用清水漱口,拿起手機。
螢幕上的來電顯示,雷澤銘。
銘哥這麼早打電話過來,難道是約我一起擼啊擼……
雷澤銘是他從小玩到大的死黨,力速雙a,智力c,從小就很罩他,打架衝在最前頭,捱打留下斷後。
所以林封一直喊他銘哥。
不過雷澤銘高中時成績並不理想,去了隔壁的浙南省念大學,打那以後,分隔兩地的他們聯絡就少了。
偶爾一起開黑打打遊戲。
林封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爽朗的嗓音:“瘋子,最近過得怎麼樣,你那怪病有沒有好轉?”
瘋子是林封的外號,他小時候體格弱,力氣沒優勢,打架只能拼狠,以傷換傷,故被周圍的人稱作瘋子。
他讀高中時得了一場怪病,症狀是丟失情感,尤其是“恐懼”。
無論是多恐怖的聲音畫面,都無法讓他產生情緒波動。
正因為這種能力,林封不再受外界干擾,他玩兒似考上了魔都大學。
林封擰開水龍頭,隨口答道:“還是老樣子。”
不管是生活,還是病情,都平淡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電話那頭笑道:“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近期不是剛上映了一部喜劇電影,我現在就在電影院看呢,很搞笑,你有空也來看看。”
除銘哥的聲音外,還夾雜著一些嘈雜對話聲,應該是電影正在放映。
林封看了眼時間,早上七點半。
這大早上的,有電影院開門?這也太捲了。
不過在當今這個人均“卷王”的年代,發生這事不足為奇。
林封伸出手指,試了試水溫,有點小燙,說:“你知道的,我這個病,無論多好笑,我都笑不出來。”
他將毛巾放進洗臉池,繼續道:“怎麼沒聽到其他人的笑聲,難不成整個電影院就你一個人?”
“怎麼可能!這裡坐滿了人。”
電話那頭恍然察覺到某些事,“誒,經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電影都播了一半了,從始至終只有我在笑,現在的人,笑點都這麼高的嗎?”
洗漱的時候,接電話還真是不方便……
林封側著頭將手機壓在肩膀上,小心翼翼擰乾熱毛巾,說:“有沒有可能,是你的笑點太低了。”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像是放下手機檢視周圍情況,幾秒後方才響起銘哥的聲音:
“我好像找到他們不笑的原因了。”
“說。”
“怕臉上掉粉,所以憋著不出聲呢。”
林封沒能理解銘哥的腦回路。
電話那頭解釋道:“我偷偷看了一下,這些人塗了很厚的粉,白的像個死人。”
說罷,還不忘感嘆一句。
“我班上那些女生,也是喜歡這種奶油小生,小鮮肉,我這古銅色的大肌霸什麼時候才能迎來春天呀。”
電影在黑暗中放映,熒幕的光照在面板上,通常會很顯白。
銘哥說的白皮,並未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