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野坐在辦公桌後,夏灼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熱茶。

“哪有什麼芳心,我是來學校是來教課的又不是談戀愛的,倒是你,說好來聽我的新課但是自己卻從上課開始就在睡覺,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壞學生一樣。”

“程老師,我是不是壞學生可不是從這裡看的。”

夏灼今天這樣高調的舉動是為了試探,試探程星野對自己的忍耐程度到底在哪裡。

“那怎麼看?”程星野將手裡的教案放下。

夏灼婷婷嫋嫋走到他身邊,他坐著她站著,這樣天然的身高優勢形成一種壓迫感。

她低頭,手搭在他的椅背上,低頭朝著他笑的時候一縷發落到他的額上,像是吹風一樣帶起絲絲縷縷的麻癢。

她本就生著一副好樣貌,狐狸眼像帶著鉤子一樣。

“程老師,你想怎麼看?”

程星野就算是被椅子和她圈在原地也依舊是從容的,他絲毫不躲避夏灼的視線,只是放在桌下的手輕輕捻了捻。

“這麼看就好。”

和陳執面對她親近的慌慌張張不一樣,程星野現在的態度是屬於成年男女之間的拉扯和博弈。

夏灼視線移到他耳垂上,上面有個小小的孔洞,她試探伸手。

他沒躲。

指尖便觸控到了他的耳朵上。

耳朵這個地方是人身上的灰色地帶,說不上隱私光明正大的露在外面,但是卻很少會有外人觸碰,所以才有一個詞叫,耳鬢廝磨。

“什麼時候打的?”

“很早了,高中愛玩覺得帥。”

高中。

兩人戀愛小一年她竟然沒發現,念頭在夏灼腦海裡一閃而過,但她絲毫沒有愧疚。

“程老師也有非主流的時候呢。”

“對啊,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是老師。”

夏灼一直沒有鬆開他的耳朵,溫熱的指尖若有若無的揉搓著,像是對待愛不釋手的小玩具。

而程星野也沒躲,他在等著夏灼的下文。

“程老師,我一直覺得你和我一樣都是隨性的人。”

隨性,她指的是什麼樣的隨性?將感情當成遊戲這種麼?

程星野沒接話等著她繼續。

“所以,我看見你的車還有車上的掛件的時候挺好奇的。”

夏灼聲音慢條斯理的,像是那天的失態全然是因為對他的行為產生的意料之外,並不是因為其他理由。

“好奇什麼?”

夏灼笑了笑,手指從他耳朵上移開。

“好奇你弄這些是不是故意給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