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對他絲毫沒有留情,手中的刀胡亂向他揮去,血色飛濺,陳執被割傷了但是他絲毫沒有躲避,甚至動作越發大了些像是想要將領帶套在夏灼的脖子上。

兩人爭執之間夏灼手中的刀划向陳執的脖頸,下一刻溫熱的血噴到她的臉上,夏灼捂住嘴巴堵住即將要發出的尖叫。

隨後看著陳執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她撲過去捂住他的脖子,但那一下應該是滑到了陳執的動脈,血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一樣湧出,從她的指縫流到地上,血腥蔓延。

陳執艱難地抬起自己的手擦掉她的眼淚,心裡竟然沒有一刻這麼滿足過,至少夏灼這一輩子永遠忘不了他了。

夏灼呆呆地在地上坐著,直到他斷氣,她還是沒有太反應過來,她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晨光熹微,早上的第一縷光打到她的臉上,她呆呆地看向屋內。

屋子裡的血蔓延到她的腳下將她的拖鞋染紅,高大的男人已經沒了呼吸,她從地上站了起來。

不行她的一輩子不能因為一個糾纏她的變態毀掉。

夏灼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洗手間將水龍頭開啟。

手上的猩紅告訴她一個事實,她殺人了,她真的殺人了。

夏灼開啟水龍頭將手上的血沖洗乾淨但是那種溫熱粘膩的感覺卻像是跗骨之蛆一樣完全沒有辦法擺脫。

她胃裡翻湧,跑到馬桶旁邊不斷地乾嘔著,像是要將胃一起吐出來一樣,她將抹布打溼走回客廳,擦了一半之後頹然放下手。

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的很及時,她坐在陌生的城市的審訊室中,刺眼的燈光打在她臉上。

“姓名。”

“夏灼。”

“年齡。”

“二十六。”

“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前任,他是我前男友。”

“你為什麼殺他?”

“因為他想殺我。”

警察進行過現場調查發現了現場的搏鬥痕跡的,也知道是陳執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撬門進入的,所以如果判刑夏灼也是防衛過當,找個好律師應該蹲不了幾年,但是他需要的是動機。

“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你麼?”

“因為我沒有同意他的複合請求。”

“你應該和他分手兩年多了吧,為什麼又糾纏在了一起?”

夏灼苦笑一聲,倒是真有點後悔自己當初回來為什麼要因為找變態積極地接近他了,要是自己沒有那麼自私,或者是行動更加隱秘一些不要去接近難麼今天的結局會有什麼不同麼?

“我主動的,當初那段時間我在被人跟蹤,我懷疑他是那個人。”

“那麼他是麼?”

夏灼想起自己這次重生並沒有來得及報警將林子峰送進去,她太慌亂了只想著抓緊離開。

“不是,但是他也跟蹤了我,他的房子裡就有證據。”

夏灼將陳執貼滿自己照片的地址告訴了警察。

“那你和他戀愛的時候他就這樣偏執麼?”

夏灼點點頭又搖搖頭“戀愛很正常。一分手就發瘋。”

“那你對於陳執瞭解多少,你知道他有好幾年的精神病史麼?和你戀愛之前他就在接受治療。”

夏灼愣住,這件事她是真的不知道,而且瞭解?她好像也沒有了解多少,他的家庭狀況,教育情況,和她戀愛之前有沒有前任。

她好像都沒有印象,自己難道是真的太失職了麼?

“我,我對他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個畫家,原生家庭不太好,他沒和我說過自己有病。”

“那你知道他父母什麼情況麼?”

夏灼又搖搖頭“我只知道他祖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