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聽到這句話心裡咯噔一下,手心泛起細細密密的冷汗。

但是表情卻沒顯露出一絲一毫,她故作疑惑的偏偏頭“你說什麼呢?我想幹什麼?”

陳執扯了下嘴角沒繼續說,拿起畫筆在畫板上繼續塗抹,夏灼湊過去看了一眼,很簡單的寫實畫,上面是灰突突的一堵牆還有牆外探進來的樹枝。

“真不回答我?奇奇怪怪。”

夏灼不滿的嘟囔兩句,卻沒有刨根問底。

她並不知道自己無論嘴上和臉上表現得多自然,但是身體上的肢體語言是沒法騙人的。

無論是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她的小動作,都表明了一件事。

她在警惕著他。

陳執像是從頭到尾沒注意過她一樣,但是不知何時,畫紙最下面的一角卻出現了一道女人的剪影。

夏灼雖然在畫畫,但是心裡並沒有放下警惕,她害怕他若真的是那個人,自己哪一句話惹他不快,他會狗急跳牆,再次將她殺掉。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沒一會就到了午飯的點。

“你餓了麼?”

心不在焉畫畫的夏灼聽見他這麼問道,點點頭。

她還真有點餓了。

陳執從食盒裡拿出三明治將包裝紙拆好疊整齊,整理成一個好咬又好看的狀態才遞給夏灼。

夏灼看了看手裡的三明治,這明顯不是市面上買的速食,因為裡面沒有一種食材是她不喜歡吃的,甚至生菜絲都被換成了黃瓜。

她沒下口,反而笑眯眯地遞到陳執嘴邊“啊——”

陳執沒張嘴,他看著夏灼眼神有點疑問。

夏灼表情沒有一絲破綻,笑的又甜又好看“犒勞大廚,喏,餵你吃一口,不許咬太大哦,我還要吃呢。”

陳執認真看她兩眼確認她是認真的之後,臉上蔓延出幾絲紅色,他猶猶豫豫張嘴,在邊角那裡咬了一口。

夏灼看了看他咬的地方,只咬了麵包沒咬到餡。

她眯眯眼笑的更加漂亮,又給他遞了遞“再來一下,這次咬大點口。”

陳執臉更紅,張大嘴咬掉一角。

夏灼這才滿意,暗道很好,看來沒放什麼髒東西。

她順著陳執咬過的地方咬下一大口,隨後眼睛亮了亮。

她不吝誇讚道“陳執,你的手藝進步了。”

陳執只是看著那三明治上一大一小兩個牙印,一時有些移不開視線。

半晌他才開口“嗯,我有練習過。”

夏灼沒意識到他這話的潛臺詞,今天這次以後他沒有對陳執的懷疑減少,反而更加加深了,畢竟照陳執這種態度,一看就是完全沒放下這段感情。

而想要繼續印證他到底有沒有嫌疑的辦法就只有一個,繼續接觸,而且是更加深入。

畢竟夏灼的目的是找到證據將那個變態送進牢裡。

兩人吃完以後,夏灼覺得今天差不多就可以結束了,再聊也問不出什麼了。

陳執見她興致不高,悶悶的開車將人送了回去。

地點依舊是工作室,下車前夏灼叫他先別走,她進了工作室,搬出來了一幅畫。

陳執眼神定在畫上沒辦法移開,畫上是那天的酒會,紅裙的女人站在燈光下將手裡的酒遞給陰影中的男人,畫中的她並沒有露臉,只是裙襬像是火焰一樣,陰影裡的男人畫了臉但是他的影子拉的老長,甚至延伸在了女人腳下。

“送你。”

夏灼將畫遞了過去,陳執接過他眼神沒辦法在畫面上移開,驚喜之情溢於言表,這是夏灼第一次送畫給他,而畫作對待畫家來說是有著不同意義的。

至少對於陳執自己是這樣的。

“下次,我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