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時候你說母親是被林紫蘇的父親姦殺,其實你也沒有親眼所見對吧?這些只不過是林盛斌告訴你的,你便信了。可是我和小妹實實在在地見到了母親的枯骨,你信我們嗎?”

此刻的黎雲升瞠目結舌,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訊息無疑是在往他心口上插上一刀。

“這怎麼可能呢?”

這怎麼可能呢?!當初是他親手將母親的屍身火化,現在告訴他,警察找到了母親的枯骨!

那他火化的那個人是誰?

要瘋了!簡直要瘋掉了!

黎欣妍有些難過地笑出聲,連語氣都帶著三分酸澀。

“哥哥你看,我說的你也不信。當日我問你當真相信那個林盛斌說的話,可你跟我說你相信。我實在不知道哥哥你為什麼那麼相信他。”

“你當時就看錯了人,信錯了人。我才是對的。”

黎雲升怒不可遏:“我不信!你去把林盛斌給我找過來,我要當面跟他對質!”

“哥哥太看得起我了!現在警察都找不到,我又怎麼會知道他在哪裡!”

黎雲升還是不依不饒地唾沫橫飛。

身後的獄警走過來淡淡地說了一句:“時間到了。”

隨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狂怒暴躁的黎雲升給摁了回去。

黎欣妍雖在嘴上跟他過不去,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哥哥,看他現在這樣她心裡也不好受。

可她腦子裡除了哥哥,還有墨弘昇。

哥哥說的那些,她自己也隱隱察覺到一些,可她仍然不願意相信。

不願信他是哥哥口中那個陰險狡詐、薄情寡義的人。

也不願信自己和墨弘昇十幾年的感情,抵不過林紫蘇這短暫時間的相處。

再說了,就算他再會裝,他也不信他能在自己的面前裝十幾年。

要是真的能裝到這個地步,十幾年如一日,那他真應該搭張戲臺,改行去唱戲。

她渾渾噩噩地從看守所裡面走出來,細雨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她這才稍稍回了神。

對了,剛才把雨傘放在看守所裡面的椅子上了,出來竟然忘了帶。

算了!忘了就忘了,懶得重新走回去。

次日。

羅曉倩約了蕭子儒在茶樓見面。

但沒想到兩個人先在茶樓外邊碰上了。

“好巧!”

羅曉倩歪著腦袋俏皮地看著他:“好巧啊!”

結果腳都還沒來得及伸進茶樓半步,就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拿著一把水果刀朝著他們衝過來。

她嚇了一跳,腦子裡一片空白,當即愣在原地不知道躲開。

說時遲那時快,蕭子儒側身拉住她的胳膊讓她躲在自己的身後,三下五除二地將那個女人制服並報了警。

那女人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還依然心有不甘,語氣也是怨恨十足:“這次沒成功,總有成功的時候!”

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走過來,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蕭子儒右手的傷口上,擔心道:“蕭律師,你受傷了!”

羅曉倩驚魂方定,這才注意到他右手的衣袖被割開了一道口子,傷口還在咕咕地往外冒著血。

她拉起蕭子儒的手仔細檢視,眼中充滿了心疼:“我們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我看這個傷口好像有點兒深。”

那警官也表示贊同:“對呀蕭律師,你先去醫院包紮傷口,過後再來警局做筆錄。”

“好。”

在車上,蕭子儒越是一言不發,羅曉倩就越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剛才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殺你啊?你跟她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想了想,詫異地用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