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蘇思索了片刻,隨即和羅曉倩坐近了些,壓低自通道:“他說是舊相識,那就是我們三個都是互相認識的對吧!”

“嗯。”

“可是在此之前,我並不認識蕭子儒,印象中也沒有一個叫蕭子儒的舊識。據我所知,墨弘昇和他也沒有什麼交集。所以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他是誰,他接手我離婚的這個案件是出於何種目的?”

反正越想越不對勁兒。一個人要是在一件事情上起了疑心,就會像冬日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越滾越多。

蕭子儒的身份不明,不知此人為人是好是壞,所做之事是利是弊。

羅曉倩也深知她心中的擔憂,只是雖然跟蕭子儒交情不深,但心裡沒來由地覺得他是好人。

但只是她自己無根無據的直覺罷了,所以她還是提議:“要不然我去問問?”

很多時候,朋友與朋友之間莫過於此,不必轟轟烈烈執手豪言,只羨細水長流彼此牽掛。

墨弘昇這邊剛準備躺下休息,翟子陽的大兒子翟霖就給他發了資訊問他睡了沒有,要是沒睡的話就驅車過來看看他,說是大晚上的出來吃夜宵,正好消消食。

他向來和翟家的同輩人沒什麼交集,更別說有什麼感情可言了。

現在他受傷住院了,翟霖這時候莫名其妙地冒出來說要來看望自己,想來是受了他父親的意。

究竟出於何意不得而知。

他剛想回資訊告訴翟霖隨時可以來,病房的門就敲響了。

田宇翔起身去開門,發現來人正是翟霖,他的手裡還拎著一個水果籃,一臉笑意地打著招呼。

“我可以進去嗎?”

田宇翔立馬將門敞開,退至一旁,笑著頷首道:“當然可以,請進!”

翟霖進去之後,他便退出病房,隨即關上了門。他又謹慎地左右檢視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這才獨身守在門口。

墨弘昇本想起身起來迎他,但奈何有傷在身,一動便撕裂般地疼。

翟霖趕忙讓他躺下:“你受了傷,躺著就好。”

“表哥這麼晚還來看我,我實在有些受寵若驚。”

“欸!兄弟之間還說這些客氣話,疏遠了啊。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今天聽說你受傷了,我奶奶和父親都特別擔心。只不過我奶奶現在身體不便,父親又公務纏身實在抽不開身,所以我就帶著他們的心意來看你了,你不要見怪。”

雖然牽著血脈,但本就沒有深厚的感情,只是誰都想做一個體麵人,場面上的體己話還是要說的。

墨弘昇也是客氣地應著:“表哥說的哪裡話,姑奶和伯伯有念著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哪裡敢見怪啊!至於這傷嘛,你也看見了,剛做完手術,確實......”

兩人相視一笑,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只是還沒等翟霖臉上的笑容收回來,墨弘昇就直入主題:“明人不打暗語,想來表哥這一次也不只是來看我這麼簡單的吧?”

在之前,翟子陽就和翟霖透過意,讓他沒事兒的時候多跟墨弘昇走動走動,聯絡一下感情。

只是,他向來是看不慣墨弘昇的做派的。若說真的是要聯絡感情,論人品,論眼界,論學識,大房的哪一個同輩人不比他強?和他這樣一個不堪大用的浪蕩子弟聯絡感情還不如跟一隻狗做朋友。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實在是搞不懂父親讓他這麼做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直到翟子陽和他說了當年他的爺爺翟錦文被大房所害一事,他才明白原來這個看似和睦的光鮮亮麗的大家族背後的骯髒與齷齪。

“不要小看墨弘昇這個人,他雖然看起來是一個遊手好閒沉迷享樂的紈絝子弟,但不代表他就胸無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