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炳誠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語氣平淡如水：“但是剛才聽你說，我覺得墨氏的投標書做的也很好。雖然是比較傳統，但墨氏是建築方面的龍頭企業，在這方面是很專業的。爺爺覺得，如果是墨氏做這個專案可能會更好一點兒。”
蘇卿晨緊皺著眉頭，疑惑地望著他：“爺爺，先前您不是答應過紫蘇，如果她的投標書最後是弱票得標的話，你可以給她一個機會不會暗箱操作的嗎？”
蘇炳誠卻輕咳一聲，面上卻毫無波瀾：“你不是說了嗎？那是先前。墨氏這次雖然沒有競標成功，但我看它也只是輸了兩票......”
“爺爺！”
他不懂，為什麼爺爺要出爾反爾！
“卿晨啊，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蘇卿晨眉頭緊皺：“爺爺，林氏集團之前也做過建築的專案，也是做得很成功。再說墨氏這幾年，每個貪汙的款項您又不是不知道，這一次的專案這麼重要，把它交給這種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來做，爺爺您真的放心嗎？”
“做過不等於專業，做得好也不等於專業。”
“爺爺！”
蘇炳誠看他一副著急的樣子，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最近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關於你的，也是關於紫蘇那個小丫頭的。”
“爺爺都說了是流言蜚語，自然都是信不得的。”
“我聽說你喜歡她，你告訴爺爺，是真的嗎？”
蘇卿晨心中一慌，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眼神閃爍著不敢去看他。
蘇炳誠心中瞭然，雖心中煩躁卻依舊面不改色：“我告訴過你，林家是個是非之地，林氏集團這兩年更迭易主，雖然現在是紫蘇接管了林氏，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小丫頭。那麼大的一個集團，裡面哪一個不是老奸巨猾的，她怎麼可能鬥得過！把這麼一個重要的專案交給她，我更擔心哪天林氏就垮了，反而毀了這個專案。”
“其實，爺爺心裡並不是這麼想的對吧。先前，紫蘇來找過您，她走後，您還誇讚她是商業之才，是後起之秀。”
蘇炳誠深吸一口氣，沉默不語。
“所以爺爺，您真正擔心的是外面的流言蜚語是真的，對不對？”
“那你告訴爺爺，是不是真的？”
“爺爺，我喜歡紫蘇也好，不喜歡紫蘇也罷，這件事情跟這個專案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不喜歡是最好，如果你喜歡，我勸你最好斬斷情根。況且紫蘇現在是有夫之婦，這份感情對你是百害而無一利！爺爺老了，希望你能找一個能夠幫扶你的人。蘇氏的產業雖大，但覬覦的人也多，你以後的路不見得就能夠順風順水。你可明白爺爺的意思？”
“爺爺是想，如果要讓紫蘇拿到這個專案，我就要放棄對紫蘇的感情是不是。”
蘇炳誠眼珠子一轉，計從中來：“如果你願意，過幾天就開個新聞釋出會，爺爺要將紫蘇認作幹孫女，以後你們兩個人就以兄妹相稱，你覺得好不好？”
一句兄妹，足以斷了他不該有的念想。
他此刻的思緒凌亂如麻，絕望地掉進黑暗的深淵，沒有人挽留他，也沒有人為他託底。心中的恐懼、不甘、痛苦像一把尖刀一樣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臟。
他的身體因為思緒的不穩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良久，晶瑩的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滾落面頰。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好。”
蘇炳誠嚇了一跳，這麼多年來，他也只看過蘇卿晨哭過兩次，那就是在他父母的葬禮上。
此外，他再沒見過。
他很隱忍，也很堅韌。小的時候哪裡磕了碰了流血了，他都未曾皺過一次眉頭，長大之後就更不用說了，性格一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