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他追,桑寧跟福翁當即表演了一場‘荊軻刺秦戲’。

桑寧身法靈活,躲避迅速。福翁次次都打不中,氣得不行。

戰況正焦灼時,藥房外來人了。

“福翁,你給我開得什麼藥啊?一點兒用都沒有。”伴隨一聲抱怨,一個魔修走進門。

桑寧跟福翁休戰。

桑寧扒著藥桌,看對面的福翁氣得朝她吹鬍子瞪眼,而後,轉身去看魔修:“瞎說什麼,我看你是又去吃那些混賬玩意兒了!狗改不了吃屎。”

在桑寧這兒受的一肚子氣,福翁轉頭就發洩到大怨種魔修身上。

魔修:……

老爺子今天咋回事,火氣這麼大?

他解釋:“我沒吃,最近蕩川穀來了好多蜀山弟子,屍體全被他們撿走了,不知道在調查什麼。”

魔修在懷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土黃色的袋子:“我把藥帶來了,你看看是不是給我開錯了?”

福翁接過藥袋子:“我手裡拿出去的藥,不可能有錯。”

“……”

桑寧站在一旁,看兩人為了一袋藥爭論扯皮。

嗯……那個什麼蕩川穀,蜀山弟子調查啥的,聽起來好像應該很重要吧,你們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嗎?

服,夠拽。

桑寧沒做多餘的動作和考慮,反正也不關她的事。

趁福翁這會兒沒空注意她,她趕緊抓了一把剛才拿出來放在藥櫃上面的藥,揣兜裡。

十幾顆藥,她就不信沒有一顆能毒到祝清宴。

福翁檢查完袋子裡的藥,又看了看藥瓶,氣不打一處來。

藥瓶裡的藥裝錯了,健脾的藥給裝成了清腸的瀉藥,難怪沒用。

幸好是量少,多吃點能讓他直接一洩到千里之外。

新收來的這個小學徒真該好好罰一罰才行!

等福翁重新抓好藥,桑寧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不在藥房了。

福翁低頭看看手裡的白瓷藥瓶,伸手一起遞給了魔修:“把這瓶藥送到寂無殿去。”

那丫頭,手受傷了也不知道拿個藥。

-

夜。

桑寧端著做好的飯菜回到房間。

她到底沒有把那十幾顆藥全放進去,擔心祝清宴吃了真出啥事。

倒也不是怕他吃死,畢竟堂堂魔尊怎麼著也不能被她幾顆藥丸就給毒死。

就是她接下去還有很多工。

她現在算計祝清宴,等事過了她還得去哄的。

所以小小的懲戒就好,最好是能裝成無心之過,她好編造藉口。

想到這兒,桑寧覺得情話大全相當有必要,不然她還有那麼多鬼和功德要收。

除了情話,她還要學習一點別的技能來哄祝清宴,否則早晚有一天得翻車,哪天哄不回來,她小命就得交代了。

把飯菜放下,桑寧還有點猶豫。

她放進菜裡的藥是一顆紅褐色的,她也不知道是什麼藥。

十幾顆藥裡,就它看著鮮豔最像毒藥。

不知道祝清宴吃完會有什麼反應,她也不好提前想法子和藉口,一顆心懸著。

嗯,刺激。

桑寧坐下,伸手給祝清宴拿筷子,對面的男人沒接。

時間一久,維持著遞送的動作,桑寧的手開始發酸,忍不住出聲提醒:“魔尊大人,是這些菜不合你胃口嗎?”

桑寧軟著嗓子,表面笑嘻嘻,內心MMP。

啊啊啊狗男人,又在矯情什麼!

祝清宴盯著桑寧,狹長的眼眸裡情緒翻湧,藏著剋制的欲/望。

他的理智都快喪失了,哪裡還能聽進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