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季坐在包廂裡,全程將自己家老婆那霸氣威武,虐渣罵人不帶髒字的話,全都聽到了耳朵裡,臉上很是震驚。

當然,更震驚的不是他,而是坐在桌子周圍,不明所以,且不知道外面到底是誰的吃瓜群眾們。

此刻,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已然散去,眾人睜大嘴巴,紛紛為外面那個敢於為了自己而痛罵渣男綠茶的女士豎起大拇指。

陳釗:“我去,外面那個姐妹厲害啊,一個女人對抗一男一女,打了人家一嘴巴子不說,居然還能口若懸河,懟得對面啞口無言,這是什麼曠世奇才啊?不行,一會兒見完嫂子,我非要跑出去問問,這到底是哪路神仙,我們公司需要這樣的人才。”

陸停南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撇了撇嘴,道:“你快拉倒吧,就你這個楊白勞似的壓榨員工的得行,別到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的人,變成你啊,你也聽出來外面那姐妹厲害了,這你要是真的惹到她了,估計小命都得沒半條。”

陳釗將手裡的酒杯放在桌面上,十分不樂意地回懟陸停南:“不是,我怎麼就成了壓榨員工的楊白勞了?我不就是鼓勵他們加班嗎?我也給加班費的好不好?比你們公司多一倍。”

陸停南嗤笑一聲,道:“對,累得大夥都進醫院,賺的加班費不夠醫藥費,那我寧願讓他們早點下班,省得他們在我背後詛咒我,說我壞話。”

陳釗氣得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給他來個舌戰群儒,華山論劍,還是楚季穩當,站起身攔住他們,不讓他們打架吵嘴。

段天啟坐在一旁,樂得前仰後合的,像是在看耍猴。

他們幾個其實都習慣了,早些年,幾個人相差的年歲不大,基本上都是一個大院裡長起來的童年玩伴。

這裡面,楚季永遠是最穩重,最貼心的那個,是五個人的哥哥,而賀銘遠和楚季同歲,只比他小几天,總是跟在楚季左右,幫他出謀劃策,是楚季身邊的智慧星擔當。

陳釗和陸停南從小就不對付,從小互看對方不順眼,見面說不到三句話就立馬掐起來,嚴重的時候會發展成打架,打得對方鼻青臉腫,爹媽都不認識。

偶爾大家看見他們兩個這裡那裡包著紗布的樣子,都會調侃他們上一輩子估計是什麼歡喜冤家,這輩子又投胎到一起,所以互相看對方不順眼,見面就掐。

就連彼此的父母,看見他們兩個一起,也會笑他們是三分好,意思是三分鐘之內和平相處,三分鐘之後一定大打出手,還調侃他們要不然定個娃娃親,長大之後結婚的了。

被兩個人嚴肅拒絕,並且大聲嚷嚷,說自己只喜歡女人,成年就找個女朋友回來給他們看看。

然後,一直單身到現在,還是兩條互看不順眼的單身狗。

至於池卿,表面上嚴肅高冷,沉迷於工作,是別人眼裡的工作狂,但私下裡小孩子脾氣嚴重得很,偶爾又不順心的地方,一定要找幾個哥哥出來說到說到,甚至暴飲暴食,借酒消愁,是六個人裡,最小最該寵著的那個弟弟。

此刻,這弟弟在耍酒瘋要酒喝,這兩個互看不順眼的在掐架,還有一個看熱鬧的。

剩下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無奈,攤了攤手,表示這操蛋的世界,簡直讓人抓馬。

裴念岑將楚耀和杜嬌嬌那兩個神經病痛罵一頓之後,推開包廂的門,走進來,對一直坐在她身邊,裡側位置的陳媛滿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跟自己出來一下。

陳媛滿正嘴巴叼著雞翅膀,啃得滿嘴是油,見自己的好閨蜜叫自己,趕緊放下筷子,順手扯了一張紙巾,貼著過道跑了出去。

大家都有點好奇他們兩個幹什麼那麼神神秘秘,一副很是有情況的樣子。

但裴念岑和陳媛滿跑得太快了,大家根本沒有把握住機會,只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