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震天說的一臉振振有詞,但二人皆是明瞭,此般事件,恐怕騰家佔不到任何先理,修者恩怨,誰死誰亡懶得有人理會。

但這三人將騰家夷為平地,家眷凡人皆是無影,修者不禍及凡人,此為修者界鐵律,饒是頂級大宗門的天驕,也要付出血的代價。

騰震天以命擋下小白悍然一擊,為騰龍爭取遁走時間,也算為騰家做了最後一絲貢獻,發揮了最後的餘熱。

生命的流逝,總是短暫,騰震天交代完騰龍後事,便口吐鮮血,周身靈氣開始消散,面色萎靡不振,已是彌留邊緣。

騰龍見老祖如此維護,也便想通其中道理,轉身飛遁,淚灑長空,如此痛徹心扉的仇恨,定然要尋得轉機,懲治三人於戒律之中。

“噗。。。”

小白回身拔劍,君子劍帶出一朵絢麗血花,伸手推了一把騰震天,將其推離身側。

彌留之際,騰震天看著遠去遁走的騰龍,臉上露出一副微笑,死,也便值了。

緩緩閉上雙眼,等待死神到來。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騰家所有凡人家眷,咱們毫髮無傷,是他們貪財,攜金銀寶物四散奔逃而走,這可不怪本公子之事。”參鴻蒙賤兮兮的聲音,在騰震天耳邊響起。

“你。。。噗。。。”騰震天本已圓滿西歸的表情,瞬間充滿不可置信,一言難盡,無限懊惱,悔不當初,一口鮮血連帶肺腑直接噴灑而出,便是雙眼一閉,雙腿一蹬,翹了辮子。

死不瞑目。

詩梅抻起碧水劍便要御劍追擊那逃離的騰龍,被參鴻蒙伸手攔住:“詩梅小姐姐,窮寇莫追。”

“好。”詩梅點頭,收劍而立,主打一個貼心聽公子的話。

看著橫死當場的騰震天,三人唏噓不已。

參鴻蒙笑道:“這位老人家心理素質不太行啊,魂王境修為,真要與咱們打起來,誰勝誰負還真說不定,即便打不過,全身而退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惜,竟然被我等天驕資質嚇破了膽子,走了最下下之策,落了個身死道消,白白費盡心機閉死關百年歲月,還是沒能護得騰家周全,所以說,要想傳世萬代,只有一法。”

小白來了興趣,開口問道:“小公子,哪一法?”

參鴻蒙撇撇嘴笑道:“猥瑣發育,穩住別浪。”

“額。。。”小白恍然,這不就是平陽宗的現實寫照嘛。

平陽宗守著無比深厚底蘊,以一種沒落的形勢延續在修者界,以這樣深厚的底蘊,完全可以發展十萬弟子,強勢發育。

但,真正的天驕可遇不可求,人數多是沒有用的,只會白白消耗掉老祖宗積攢下的底蘊。

平陽宗一直在等一個機會,憑著無懈可擊的護宗大陣延續傳承,在充分保證宗門安全的前提下,儘量縮減人員,等待一名天之驕子的到來,帶領平陽宗重新崛起。

而參鴻蒙便是平陽宗要等的人,紫霞、紫月、詩梅、洛雪甚至是婉茹、甚至是小白、甚至是七峰的首席大弟子,皆是平陽宗要等的人。

時機真正的成熟,那麼,浪起來就是狂浪。

參鴻蒙看了看面前諾大一塊兒空地,嘴角揚起笑道:

“詩梅小姐姐,既然龍門客棧與咱們有緣,不妨直接將龍門客棧搬過來不是更好,湘雲樓可是佔據絕對地理優勢,穿門過城者首當其衝便會選擇此地住宿休憩,平地裡添了好多生意。”

詩梅笑道:“公子多慮了,龍門客棧包括老闆和工人在內,非是利益驅使之人,比起清閒享樂,賺更多的錢恐怕非是他們首要目標。

龍門客棧雖然偏僻,但老闆娘與廚子也是魂兵境修者,平時打尖住店之人,非是大奸大惡之輩,也就掙個辛苦錢。

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