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幽貽被輕甲能量刺痛,自睡夢中緩緩醒來。

長長睫毛微微顫動,半睡半醒中感受到身旁少年體內異常的能量波動。

猛然睜開眼睛,定目觀瞧少年狀況,只見少年背後紅芒熾盛,映照的身下茅草猶如盤繞在紅玉中的玉脈一般。

段幽貽吃了一驚,這傢伙什麼情況?這是要原地起飛不成?

放出神念觀瞧,段幽貽看到少年體內一柄戰刀正在積蓄力量,準備自少年體內透體而出,彷彿被禁錮了億萬年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放飛自我。

段幽貽嘴角露笑,伸手一拍少年後頸,喃喃道:

“噬能,你若敢出來,我便將你就地折斷,回去好好待著去。”

正在興奮頭兒上,馬上積攢夠能量便可破體而出天地任逍遙的赤紅戰刀在聽到段幽貽聲音後,刀體巨顫,瞬間偃旗息鼓。

積攢的能量匯聚到刀尖,形成璀璨的真氣雲像星河一樣緩緩轉動。

然後發出蒼啷啷~一聲悲鳴,倒吊在脊柱一側,慢慢與脊柱融為一體。

真氣星雲則直接入駐少年丹田緩緩執行,烘托著整條赤紅色脊柱,不斷釋放真氣緩緩改造著少年肉體。

段幽貽體外赤紅輕甲則光芒閃現幾下,彷彿在衝著噬能戰刀發出無聲嘲笑:

“瞧你那損齣兒,剛才意氣風發的氣勢哪去了?

段姐一句話,你丫就得乖乖蟄伏著,姐就不該將你喚醒,差點兒闖禍。

姐跟你說昂,別瞎鬧騰,真要把軒姐引來,直接給你揉碎了,化為基本粒子死無葬身之地,哼。。。”

化為脊柱的噬能戰刀再次悶鳴兩聲,彷彿在做著無聲的抗議。

段幽貽面色一冷,嬌斥道:“你倆給我安靜,誰再聒噪,送去見軒姐。”

兩位神器瞬間安靜下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早已嚇破膽子,不敢回應。

曾經風雨幾多愁,

如今靜好覺溫柔。

感恩生命不言棄,

歲月靜好何言蜜。

此時昏睡的少年也是身體恢復,吸收了鑄魂丹藥力後身體恢復個七七八八,加上噬能戰刀的真氣供應,肉體素質前所未有的好。

轉醒後體態輕快,頭腦清明,雖然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的夢似的,但精神頭兒倍兒好。

參鴻蒙醒後一骨碌爬起身子,坐於草團之上,面對側臥美若仙子一般的段幽貽。

嘴角抽動,緩了好一陣才發聲詢問:

“姑娘昨晚可是與小子同床共枕?”

段幽貽美眸閃動,單手拄起一側臉頰,側頭噘嘴,挑逗般回答少年:

“哪有床啊?”

參鴻蒙低頭看看兩人睡過的草團。

草團下面便是茅草屋沙土地,自己連個床都沒有哈,於是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輕聲問道:

“那個,姑娘昨晚可是與小子同席共枕?”

段幽貽心想,這傢伙怎麼睡了一覺起來變的文縐縐的,雖說丫的腦子壞掉了,但不至於性格改變這麼大吧?

這突然禮貌起來,還真有些不適應,段幽貽同樣盤身坐起,正對少年,繼續挑逗道:

“哪有什麼枕啊?”

參鴻蒙懵了啊,低頭向兩人睡過的草團頂端看去。

可不是咋滴,哪有什麼枕頭啊,除了草團還是草團,兩人完全是平睡,可謂是平睡相逢啊。

但參鴻蒙不洩氣,繼續組織語言問段幽貽道:

“咳咳,姑娘昨晚可是與小子同席共席?”

這話問出來,自己這臉都沒地兒擱,只能安慰自己,所謂家徒四壁。

還好,自己還襯一個草團席子,怎麼滴也是家徒四壁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