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融深知事情嚴峻,不容耽擱,只囑咐了讓鈴鐺一定要保護好蘇清意,就放蘇清意出去了。

蕭恪身邊的軟肋太少,要麼是他的母妃,可他的母妃在皇宮裡,除非有人潛入了皇宮,否則無人能將淑妃給帶走,而她自己和小晚晚又不在成王府上,便只剩下一個王妃張氏。

蘇清意閉了閉眼,然後下令道:“給我搜!”

張氏的身體養了那麼久才養好了一點兒,怎麼經受得起被人折磨?將張氏騙走的人會怎麼對待張氏?張氏還惦記她妹妹出嫁,她還要維繫太尉府的榮耀……她可千萬不能死。

蘇清意一聲令下,帶來的王府侍衛就開始地毯式地搜尋,這是成王府第一次大張旗鼓地在京城行事,今天過後,還不知有多少百姓要議論紛紛,然而都顧不上了。

“這邊沒有人!”

“我們這邊也沒有!”

“這一片都已經封鎖了起來,不會有人能跑得出去,大家繼續找!”

京城的冬天黑得那麼快,天邊的藍很快就被黑暗淹沒,徹底蓋上了一片夜幕。

火把點了起來,蘇清意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露出冷意,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寧福和來榮都有些怵她,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看起來就柔柔弱弱的蘇清意這般嚇人。

“找到了!快來!”

“歹徒速速放開成王妃!”

蘇清意聞聲,縱馬跑了過去,侍衛們聚集在了一個極不起眼的小院子前。

這個小院子本是上了鎖的,不過在搜查時被侍衛一刀劈了鎖,沒想到他們準備進入屋內檢視時,就有人用刀架著張氏的脖子,緩緩走了出來,逼迫他們後退。

蘇清意翻身下了馬,在侍衛們的簇擁下進了小院。

她瞧見了張氏,張氏身上沒有披斗篷,肯定是這個賊人嫌麻煩給張氏扯掉了,張氏現在臉色蒼白到幾乎要和雪色融於一體。

“你們要是不想這個女人死的話就滾遠點兒!”賊人的劍橫在了張氏的脖子前,只要他一動,張氏的脖頸就會被劍割破。

“張順!”寧福識得這人,“你不是太尉府的管事?為什麼要挾持王妃!”

張順冷哼了一聲,劍往張氏的脖子上靠了靠。

“住手!”蘇清意驚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有話好說,你先將王妃放了,只要你放了王妃,金銀珠寶要多少有多少。”

豈料張順臉上露出惡意的笑,看著很是駭人:“放了她?不不不,我怎麼能放了她呢?”

張氏仰了仰脖子,讓自己離冰冷的長劍遠上那麼一點,她吐了口氣,緩緩問道:“張順,我張家自認待下面的人都不算差,你為何要挾持我?”

張順古怪地笑了笑:“王妃怕不是忘了,我的兄長是怎麼死的?我的兄長是死在了戰場上,而那次打仗,是太尉大人領兵,太尉大人領兵無方,害得我兄長慘死戰場,他卻連我兄長的一把骨灰都沒有帶回來,只給了五兩銀子打發我。”

他發出越來越大聲的笑,笑得猙獰:“我的兄長難道只值那五兩銀子?還是說在太尉大人眼裡,我兄長的性命便不是命!”

蘇清意怒斥:“戰場之上生死無常,你的兄長死於戰場,又怎麼能怪得到太尉大人頭上?”

張順這會兒哪裡聽得進去,他只固執地表達著自己的憤怒:“我的兄長是被他勸去戰場上的!如果不是他極力相勸,我兄長會活得好好的!”

風忽的呼嘯起來,吹得衣袍都獵獵作響。

張順的不甘與怒火在寒風中久不能絕。

“你恨我父親,不是你和反賊勾結的理由。”張氏咳了起來。

蘇清意緊張地上前了一步,張氏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你投入反賊的麾下,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