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完全沒有插話的可能性。

哦,也不是完全沒有說話,他還是說了一句話的:“最近王府裡又進了些新的料子,你們三姐妹拿著分一分,做一些新衣裳穿。”

天氣逐漸回暖,春日真正來臨。

天氣回暖之後張氏的身體也好了不少,還頗有興致地在延鶴院辦了一次家宴,除了張靈也就是蘇清意和蕭恪,四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前用頓飯。

蘇清意每每都很無奈,這孩子本就不是個愛動的性子,有時候蕭恪趴上一刻鐘也不見得能探聽到孩子的動靜,蕭恪一趴就是那麼久,也不嫌累得慌。

然後就是這姐妹三個的謝謝謝謝。

更重要的是,到了淑妃現在的地步,她只需要過自己的日子,也不用費盡心思去討好皇帝,皇帝的寵愛靠不住,但對於這個後宮的女人來說,又沒有幾個是能夠離得開的,但是淑妃可以。

似乎一切都很平靜。

蕭恪:“……”下次你們三個湊在一堆用膳大可以不必叫我來。

春天的衣裳也要比冬日裡單薄,蘇清意的肚子也越發明顯,那薄薄的布料根本就遮擋不住。

要說蕭恪還是很大方的,他給府裡女眷置辦的東西都是好的,即便比不上宮裡特供的也差不到哪裡去,而且他嘴裡的一些,是足足好幾大箱子。

她以前總覺得自己和這個後宮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樣,她們都沒有自己受寵,就連皇后也不像自己這般承寵頗多,她以為自己會順順利利地過一輩子的權勢滔天的富貴日子,到頭來,不過都是妄想。

當八百里加急的戰報傳回了京城,老皇帝在早朝時發了很大的一通火,原因是駐守燕北的將士沒能抵擋住綏族的攻勢,大渝丟了一城。

“果然都是吃乾飯的廢物!”皇帝是臉面也不要了,在早朝時指著蕭遠的鼻子大罵,“你母妃的母族都是不長腦子的東西!竟然讓綏族突破了我大渝地界!”

蕭遠的頭上捱了老皇帝砸下來的茶盞,鮮血汩汩地流了不少。

他還從來不知他父皇竟有這般力氣,離他這麼遠還能用茶盞砸中他。

砸他的時候這般厲害,卻連長弓也拉不開,真是可笑。

而且他這父皇也太會給人扣帽子了,如今燕北的駐軍不過三萬,三萬要駐守整個燕北,要防綏族人的十萬大軍,談何容易?更何況他的外公年事已高,重病纏身,如何能起來主事?

簡直是……太不講道理了。

“兒臣願意前往燕北,同綏族人死戰。”蕭遠在大殿中跪了下來,額頭磕下去時砸出一聲迴響。

老皇帝並沒有消氣,他仍然指著蕭遠狠罵:“這都是你應該的!”

蕭恪都看不下去了,他們這父皇太不要臉了些,他走了出去,站到大殿中央:“父皇,為今之重,是要守住燕北,依兒臣之見,應當立即發兵燕北,決不能再讓綏族深入大渝。”

老皇帝前兩天才從蘇清意那裡又得了好處,這段時間看蕭恪還算順眼,也給蕭恪面子:“老五說得對。”

蕭遠閉了閉眼,果然,他還是很希望他父皇早日駕崩。

誰來當大渝的皇帝都好,只要不是這個昏庸無能的老東西。

“你明天就啟程給朕滾回燕北,從此以後也不必再回京城了!”皇帝怒氣衝衝地甩袖離開,太監急急忙忙地喊了“退朝”。

蕭恪走向蕭遠,將蕭遠給扶了起來:“三哥,你還是趕緊去找個大夫看看吧,別讓三嫂看了擔心。”

蕭睿和蕭啟也靠了過來,他們幾個也是難得,沒有鬥生鬥死,還能為彼此做點什麼。

“老三,你且放心去燕北,你母妃……我們會替你照看的。”蕭睿道。

皇帝讓蕭遠永遠都不再要回京城,意思就是將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