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公公說錯了。沈執清是我的人,要殺要剮,要傷要囚,可不是你們說了算。”嵇宴靠近,微微俯身,“雍玦若是敢動他分毫,我讓他百倍償還!”

道理是什麼瘋子是不會聽的。

張全聽著這話,猛地瞪大了眼睛,“宴朝歡,你想反悔?”

張全觀察著對方神情,循循善誘,“宴朝歡,人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將喜歡的東西緊緊的攥在手裡。只有沈執清敗了,你才可以將人困成籠中鳥,讓他只屬於你一個人,供你享樂。”

到頭來,被利用的那個人,其實是他。

若說剛剛低眉順眼是一副奴的模樣,而此時攏於星月之間的身影如神孤冷尊貴。

張全感受到脖子上的手收緊,嚇得他趕忙出聲,“別別別,別殺我!”

他總覺得現如今立在身前之人不是宴朝歡而是曾經那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話,什麼話?

明顯不悅的嗓音落在耳朵裡,讓張全遍體生寒。

這般朗月出塵的姿態讓張全腦子裡突然想到一人。

張全心下琢磨了片刻,再次開口,“宴朝歡,你別忘了你這張臉到底像誰。”

“倒是好計謀。”嵇宴摩挲著手指,“不過可惜了。”

一言出,百官皆忌。

完了。

一個沈執清就夠讓人頭疼的了,現如今又多了一個嵇宴,恐怕……君後大業難成。

張全面色一瞬間的露出了頹然之色。

嵇宴直起腰,面色已恢復了往日的冷漠疏離。

捏住張全脖子上的手抽去,人向後撤了一步,侍立在了嵇宴身側。

沒了支撐,張全嚇得跌坐在地上。

他跪爬了兩步,衝著面前之人叩首,“殿下別殺我,別殺我。”

還算聰明。

嵇宴將衣襬從張全的手裡扯出,“孤本是不想殺你,可你知道的太多了。”

張全伸手抱住了嵇宴的腿,“殿下殿下老奴絕對不會說出去,要是說出去,老奴天打雷劈不得……”

張全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身上突然如萬蟻啃食,疼痛難忍。

嵇宴嗤了一聲,他看著倒在地上的人,蹲下`身來,“怎麼?遭報應了?”

張全攥住了嵇宴的衣服下襬,“殿下……救我。”

嵇宴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他低頭看向手上的瓷瓶,問出聲,“你說是筋脈撕裂疼還是這萬蟻撕咬血肉疼?”

“殿下……老奴錯了……老奴再也不敢了。”張全臉色發白,“這件事……都是君後一個人……一個人做的決定,老奴……也是被逼的。”

“殿下……求你救救我……給老奴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嵇宴將手臂放在膝蓋上,“孤沒什麼耐心,說說吧,孤救了你有什麼好處?”

張全:“您現在身份不便,您救了我……我可以幫您在雍玦面前周旋,幫您遞送訊息。”

嵇宴摩挲著手指,“扶風。”

“等等!”張全咬牙,“我知道雍玦的秘密!只要……只要殿下救了我,我可以全部奉上!”

嵇宴站起身。

張全手中攥著的衣玦從指尖滑出,“殿下殿下……”

在他的懇求聲中,解藥的藥瓶被一旁的人丟在了眼前。

張全飛快的將藥瓶拿到手中,將塞子開啟,將解藥倒進嘴裡。

嵇宴微微側目提醒出聲,“孤今日可以留你一命,之後的事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張全俯身跪地衝著嵇宴叩首一拜,“老奴從今日起,就是殿下的人了。殿下麼,老奴一定知無不言。”

嵇宴:“你手裡的只是一次的劑量,若想活命,每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