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什麼寓意?”

嵇宴:“簪子可定情。”

沈執清手一抖,茶水倒灑了出去。

他將水壺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皺著眉衝著人伸出手,“把簪子還給我。”

嵇宴直接抽了自己舊的簪子將沈執清這支插了上去。

沈執清:“……………………”

“相爺叫了我一下午夫人。”嵇宴抬眸看向沈執清,“不如考慮一下什麼時候升了我位份。”

沈執清:“……你做夢!”

宴朝歡這個人就不能寵,給了三分顏色就開染房。

*

當天晚上,沈執清就收到了暗衛遞來的訊息。

燭火灼燃,他雙手撐在案頭,桌案旁一邊放著宴霖的卷宗,一邊放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個名字,張全。

張全是君後雍玦身邊的貼身主管,如果他出現在琅玉軒那麼便是君後授意。

還真是應了嵇宴的話。

七年前,琅玉軒並沒有直接參與宴霖的案子。

那麼他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就是拖延時間。

恐怕從馬受驚開始,一切便都是局了。

當時,帝后尚且恩愛,雍玦這麼做的目的難道就是南梁帝?

而那突然出現的鳳凰圖樣又究竟是什麼意思?

“相爺。”

沈執清抬起眼,“浮春姑姑。”

浮春快步走到近前,“相爺宮中急召。”

沈執清早就料到會如此,他將手中的卷宗合上,拿在手中,“本相正要進宮,走吧。”

*

天際之上,星幕低垂。

硃紅色的宮門緩緩開啟,一頂低調奢華的馬車駛了進去。

轎中,沈執清閉著眼,單手撐額。

身上的月白色寬袖微微滑落,露出細白的腕子來。

“跪──”

馬車四角金鈴隨風晃動發出的清脆聲響,兩側行走的宮人紛紛伏地跪拜。

沈執清睜開眼,伸手將轎簾掀開一角。

遠處宮闕深深,籠罩在整片夜色之中,顯得威嚴且莊重。

自從大寒那日之後,這還是雍玦第一次急召他。

可與那日的心境相比,沈執清自覺自己比那日要冷靜的多。

馬車在鳳棲宮之中停下,沈執清邁步走下馬車。

夜裡的風還是冷的,沈執清攏了攏衣衫,上了臺階,就看見張全躬身上前。

張全:“見過相爺,殿下已經在宮裡等候您多時了。”

沈執清嗯了一聲,邁步進殿。

殿內燈火通明,雍玦屏退了左右,整個大殿顯得空落落的安靜至極。

沈執清邁步上前,一個酒杯就砸在地毯上,咕嚕咕嚕的滾到他腳邊。

這要不是他躲得快,雍玦的杯子怕不是要直接砸到他臉上。

但饒是如此,濃郁的酒液依舊濺在衣袍上,使得沈執清微微蹙眉。

雍玦掀簾而出,“沈執清你好大的膽子!”

沈執清眯起了一雙眼睛,“君後,這是何意?”

“何意?”雍玦走上前來,“本殿明明警告過丞相,丞相卻依舊我行我素私查宴霖之事,丞相是把本殿的話當耳旁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