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天氣對於目前的他的來說,還是舒適的。
嵇宴低頭看著手中的箱子,“你給孤做什麼?”
嵇宴:“你就非得糟蹋自己這張臉?”
嵇宴挑眉。
沈執清想了想,掰著指頭出聲,“比如,你喜歡吃什麼,喜歡用什麼,身上有什麼疤……”他聲音突然一頓,抬眸看向嵇宴時,就發現人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沈執清感覺對方停了手,他這才睜開眼,摸了一旁的鏡子去看。
沈執清看著鏡子裡跟自己完全不像半分的人臉,感嘆出聲,“哇,好醜。”
嵇宴:“…………”
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大有一副,他再說一句就弄死他的表情。
沈執清給人豎起拇指,張嘴就誇道:“攝政王的易容術妙啊。”
嵇宴:“你別說話。”
沈執清:“?”
嵇宴:“醜。”
沈執清:“……………………”
這叫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堂堂南梁首輔,竟然被嫌棄了!
沈執清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湧起來的火氣壓下。
罷了,他不跟小人一般見識。
沈執清抱著手臂靠在一旁的車壁上,正大光明的偷師。
然而他撐著下巴看了一會,東西沒學會,沈執清卻只覺得麻煩的很。
也就嵇宴平日裡有這個閒工夫學這個。
沈執清打了個哈欠,剛要靠在一旁的睡覺,馬車的車壁被人敲了一下。
扶風將車就近驅趕到了一旁的林子裡,跳下車轅,“相爺,殿下,前面有個村莊,我們不如先在此處休整一下。”
嵇宴還沒弄完,等完事了再進村子也不急。
沈執清剛將車簾子掀開,眼前突然寒光滑過,扶風的劍就出鞘了。
沈執清伸手將劍抵住又給人丟回了劍鞘裡面,“是我。”
扶風微訝,“相爺?”
“看來易容的不錯,連你都沒發現。”沈執清朝著四周已然昏暗的天色看了一眼,“你去前面探探路,我們留在這裡。”
扶風拱手一禮,“是。”
沈執清將車簾放下,迴轉過身,就發現嵇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坐在了他身前。
而面前的這張臉已經換了個模樣。
嵇宴本就底子好,這美人也就做的好。
周身燭光微亮,只見靠坐在身邊的人模樣慵懶,長髮垂落下來一縷,容色比往日少了鋒銳,姿態妖豔絕倫,叫往日裡多了分邪氣。
沈執清從神思之中抽出來,正對上嵇宴抬眸看過來的一雙眸光。
眼波流轉之間,勝過身後月華。
他以手支頰,問出聲來,“你這是什麼表情?不好看?”
“不愧是雙喜樓的頭牌。”沈執清伸手挑起了嵇宴的下顎,“看來此前攝政王在雙喜樓中也沒白待。”
嵇宴眸子垂落在沈執清的手上,“相爺這一手調戲人的手段,看來那花街柳巷也沒少去。”
兩個人嗆聲誰也沒贏。
就這麼討論一會的功夫,扶風就回來了。
他躬身衝著兩個人行了一禮,“那個村子就在這條小路的盡頭,馬車過不去。”
沈執清點了點頭,“那我們就下車走過去。”
嵇宴衝著扶風抬了抬手。
原本立在馬車前的人就衝著兩個人躬身,隱退了下去,
等人一走,沈執清問出聲,“這莫非就是攝政王手裡那支風狼衛?”
嵇宴未向人隱瞞,“是。”
沈執清嘖了嘖嘴,他看著嵇宴準備掀簾出車,伸手將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