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的,就衝他這一點,本相也會救他。”
“柳直,你跟著本相最久,你應該清楚,本相把玉離當親弟弟。”
柳直垂眸,“屬下明白。”
“至於為什麼會毀屍滅跡。”沈執清摩挲著手指,勾唇一笑,“本相會讓他親口告訴我。”
沈執清垂眸,“柳直,你跟在本相身邊時間也不短了。今次金鱗臺一事,你自請去領罰吧。”
柳直:“是。”
人走了,沈執清伸手揉了揉眉宇。
浮春熬了安神的湯走上前來,“爺,您就這麼讓柳直走了,金鱗臺的事您要怎麼辦?”
沈執清將支著腦袋的手慢慢放下,“自從先帝廢除流雲臺之後,南梁百姓心裡的信仰已丟。現如今南梁帝失蹤,北穆王蠢蠢欲動,明日早朝本相會同雍玦提議,前去金鱗臺舉行迎神禮。”
浮春走上臺階,“那不是陛下才能舉行的祭天禮嗎?”
沈執清:“是。”
“屆時雍玦若請不出陛下,必將落為眾矢之,可若是請出,我等也能知陛下到底如何。”
沈執清摩挲著手指,垂下眸子來。
他其實一直在想一件事。
當年,宴霖出事的時候,帝后尚且恩愛。若當年的事情真的同雍玦有關……難不成從那時起,雍玦的目的其實就已經是大業?
浮春:“對了,相爺,剛剛柳直出去的時候,說是忘了一個東西,讓我將東西遞給您。”
沈執清抬起頭,從浮春的手裡將紙接來,“什麼東西?”
他將紙展開,入眼就看見了一隻展翅而飛的鳳凰圖案,而圖案的樣式與在雍玦地下密室之中見到的一模一樣。
沈執清站起身,“柳直怎麼說?”
浮春回答出聲,“他說這鳳凰紋飾是他在傅家玉石鋪子之中見到的刻印,他覺得樣式奇特就畫了下來。”
沈執清:“本相明日親自去一趟。”
傅家這個線索看來不簡單。
低咳聲突然從身後傳來,沈執清順著聲音轉過身去,就看見宴朝歡頂著那張蒼白的面容,身上披了一件單薄衣衫,扶著一旁的柱子,朝著他看過來。
沈執清對上對方的眸子問出聲,“宴朝歡,你怎麼出來了?”
嵇宴揚了揚下巴,“天晚了,相爺打算聊一晚上嗎?”
沈執清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吵醒你了嗎?”
“沒有。”嵇宴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打了個哈欠,“相爺打算什麼時候回來睡覺?我一個人睡不著。”
沈執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