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樓。
而今,他又在過去看到了雍玦蠱惑了嵇君策,嵇君策殺兄亦是事實。
沈執清:“既然夢裡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麼雍玦跟著燕國使節而來,雍玦必是燕國人,帶他來的那個人,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先生。”
嵇宴將沈執清的手拉住,“你有沒有想過,嵇君策既然幼年的時候見過雍玦,那就知道對方是燕國人,可多年後再次相遇,他卻依然選擇了對方,並且力排眾議立了雍玦為後。”
沈執清皺緊了眉頭,“你的意思是說,從頭到尾雍玦的目的,雍玦的謀劃,陛下都知道。可他卻預設了這個行為。”
“不錯。”嵇宴再次開口,“若是如你夢中所見到的那般,雍玦在宮中陪了嵇君策多年而嵇君策又對人聽之任之,兩個人分別而後相遇,這其中應該還有別的什麼。”
“而這斷掉的一環,或許就是嵇君策決定,立雍玦為後,隱瞞了這一切的真相。”
沈執清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們去燕宮看看吧。”
嵇宴揚了揚下巴,“把藥喝了。”
沈執清將藥捏著鼻子喝完,剛將碗放下,口中就被放了一顆早已經備好多時的蜜餞。
一股子甜膩的口感在唇齒之中蔓延。
沈執清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身上,關於林景殊的事情到底沒有問出來。
他想,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他再尋個時間好好問問吧。
*
嵇宴端著空碗從房門之內走出,迎面就撞見了從軍營之中回來的蕭欽。
蕭欽走上前,衝著人比了個請的手勢,“宴公子,有人要見你。”
嵇宴已經猜出了是誰。
他將手中的托盤交給了院子裡灑掃的奴僕,衝著人點了點頭,“走吧。”
兩個人一路往西,從城門而出,騎馬去了城外的大營。
蕭欽將人領到營帳外,就下去了。
嵇宴仰頭看著營帳上的徽記,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南梁唯一的女家軍飛虹將軍郭婼坐在上首,自打他進來,視線就落在了他身上。
嵇宴走進衝著人躬身行了一禮,“見過飛虹將軍。”
自打人進來,郭婼的眼睛就落在了對方身上,此時對方走到跟前來,他盯著下面的人,眉頭蹙的更緊。
早些年帝師沈裕與西河玉京交好,那時沈執清還小,他們夫婦兩個人帶著沈執清曾去過西河。
那時,北穆王世子嵇宴尚且幾歲大小,整個人生的好看,模樣沉穩。
沈裕曾斷言,此子長大之後必成大器。
果不其然,多年後,金匱玉盟,受詔入京。
新皇登位,當年那位世子爺搖身一變成了南梁權勢滔天的攝政王。
此前她回京見過人,南梁攝政王手眼通天,姿容無雙。
她更沒有想到,他的兒子,在那件事之後會與人糾纏至深。
而今那張臉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郭婼撐著桌子站起身,衝著下方問出聲,“可是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