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的上號的,只有現如今的南梁帝嵇君策。
她帶著孩子離開了京都生活,可一個未婚帶著孩子的女人生活艱難。勉強將小孩養到八歲,她身子就撐不住去了。
嵇君策在豔娘死後,一個人拿著信物孤身來了皇宮。
像是沒了生的希望。
沈執清隨著原身的動作,慢慢的動了動身子朝著一旁的人看去。
雍玦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身上交錯的傷口,“你身上的傷,是誰打的?”
嵇君策咬唇,沒有說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雍玦聲音一頓再次出聲,“傷口雜亂毫無章法,打你的人只是想讓你疼,他一定比較恨你。”
嵇君策依舊沒有說話,心裡卻是冷哼了一聲。
這皇宮之中哪個人不恨他?
雍玦:“你不想活了是嗎?”
嵇君策:“不用你管。”
雍玦將手伸到他的身前,“你若不想活了,不如把命給我。”
嵇君策抬了抬眼。
雍玦再次出聲,“做我的人,他們欺負你的我會幫你全都討回來。”
嵇君策嗤笑了一聲,“你……幫不了我。”
他入宮這麼多年,反抗過,掙扎過,可那些人卻從未將他放在眼裡。
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又怎麼能幫得了他。
雍玦輕笑了一聲,“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不知道是不是雍玦的話太過動聽,還是嵇君策現如今需要的就是在死亡面前將他拉出來的人。
在對方的視線裡,嵇君策將手抬起放在了對方的手中。
雍玦將那冰冷的手握住,“你叫什麼名字。”
嵇君策:“嵇君策。”
雍玦笑了笑,從懷中將一枚黑色的鐵環拿出扣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從今往後,你的命是我的。”
嵇君策伸手扯了扯脖子上彷彿是項圈般的東西,“阿玦……”
雍玦將手放在對方凍的通紅的臉上,“我更喜歡你叫我主人。”
此前一直以為兩個人在廢棄的燕宮之中是第一次相遇。
直到這一刻,沈執清才意識到。
南梁的皇宮才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
而雍玦隨著燕國使臣而來,那領著他進來的那個人,便一定是燕國人。
想到後來雍流口中的表述……
帶著他來的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那位先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位先生其實早就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裡了。
沈執清腦海之中剛思索結束,思緒抽出的那一刻,周遭的景象突然開始消融,褪色。
夢醒了?
他閉上眼睛,鼻息之中,卻是突然嗅見了濃郁的血腥味。
恐懼,害怕,興奮的感覺一瞬間蔓延在心頭。
那股子血脈之中久違的膨脹與暢快讓身體的神經都變得興奮。
一雙染著涼意的指尖突然碰觸到他的臉頰。
“阿策,睜開眼看看。”
沈執清喘了一口氣猛地睜開眼睛。
入眼,是漫天飛雪是世界。
宮室四周的樹木被染上了一片素白之色,而這片乾淨純淨的素白之中,卻染上了紅。
掛雪的樹幹上濺了血,就連地上深厚的雪地當中都被紅色的血染紅。
一地鮮血,滿地屍體。
而嵇君策手中的染血的長劍,劍尖指著趴在地上被折磨的滿身是傷口的人的脖子。
那人混身顫唞著,染著血的手指攥住嵇君策的衣襬,求饒出聲,“別殺我!”
“我是你弟弟!我是你親弟弟!”
然而立在身側的雍玦卻是將手搭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