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一役戰況慘烈,燕宮中死去的亡魂眾多,每每念起,總覺得可憐,可嘆。”
沈執清微微揚起了下巴,“依照林桓的壁畫所言,這一切都應該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所以此時本應該在雙葉城的兩個人,一個人來這夜宮之中跳安魂舞,一個人因為祭日亦來到了此處。不僅想到了一塊,還好巧不巧的一個人跳另外一個人看見了。”
“不是。”嵇君策衝著人笑了笑,“我乃南梁之人。”
雍玦:“南梁之人能有此想法的倒是不多,公子倒是獨特。”
兩個人一來一往,沒過一會倒是聊熟悉了。
沈執清坐在屋頂也聽不出個所以然,只瞧得兩個人似乎是相談甚歡。
“欸,你說南梁帝會不會將人認成女子?”沈執清沉吟了片刻,“畢竟這雍玦扮作女子的時候,倒是也……”
沈執清的話還沒說完,額頭上就被人彈了一個腦瓜泵,他吃痛的捂著額頭,“嵇宴!”
嵇宴眯起了一雙眼睛,伸手將對方的下巴捏起,將他掰過來看著他,“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沈執清:“?”
這個大醋罈子!
嵇宴問的認真,沈執清也不好搏了對方的面子,認識的回話,“你好看。”
說完沈執清不忘補充了一句,“真心的。”
就嵇宴這張臉,全南梁找不出第二個可以媲美的。
若不好看,當年南梁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追捧?
沈執清想到此,問出聲來,“欸,之前那麼多人追求殿下,殿下可有看上的?”
嵇宴:“有。”
“有?”沈執清眯起了一雙眼睛,“能入攝政王眼睛的一定是個美人吧,榮樂郡主?”
榮樂?
誰?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嵇宴將這個名字在記憶之中扒了扒,頓時想到此人正是之前沈執清向陛下求娶那日,南梁帝最先賜婚給他的人。
嵇宴攏在袖中的手指摩挲著,他抬眼,回答出聲,“是個美人。”
沈執清:“那肯定賢惠,淑婉,對攝政王百依百順。”
嵇宴盯著沈執清這張臉,“錯了。”
他聲音一頓,再次開口,“相反,他驕縱,是孤對他百依百順。”
沈執清聽了一會覺得有點不對味。
他猛地從屋簷上站起身,“你胡扯!”
他什麼時候讓他百依百順了???
嵇宴挑眉,“我又沒說誰?怎麼?相爺知道是誰?”
沈執清:“不知道。”
嵇宴看著人轉身就走,撐著手站起身,“相爺要是知道是誰,記得幫孤同對方說一聲。就說,孤對他情根深種,看能不能成了這個好事。”
“不熟,不知道,不認識。”沈執清踩在屋簷的瓦片上,攥緊了袖中的手,“你自己去說吧。”
“好啊。”
嵇宴將目光落在沈執清的背影上。
頭頂的月光垂落而下,皎白的月光攏著而下,白衣上的銀紋,熠熠生輝。
衣飾精潔,映襯著那張臉又嬌又富貴的。
“沈執清。”嵇宴出聲將人叫住,見人停住腳步,他再次開口,“我……”
身後嵇宴的聲音還沒說完,沈執清身側突然感覺有風而至,隨後,他側身躲避開。
“小心。”
嵇宴伸手將人接住,衝著剛剛沈執清站著的位置看了一眼。
只見屋簷上,瓦片碎裂,有長箭斜插在上面。
沈執清的一雙眼睛瞬間眯起了起來,“怎麼回事?”
按理來說,現如今時間退回到十幾年前,此時他尚未及第,亦未入世,不應有人與他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