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清凝眸,“徵西將軍蕭衍?”
“恩。”嵇宴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再次開口,“你母親當年可是死在蕭軍攻破燕都之後?”
蕭欽點了點頭,“是。”
嵇宴看向沈執清,“你可還記得邪闌村內發生的詭事?”
沈執清將時間回想了一番,瞪大眼睛,“也是在燕都被攻破之後。”
“邪闌村,蕭家……”沈執清沉吟出聲,“難道都與燕都當年覆滅之事有關?”
“不好說。但現如今倒是所有的事情都朝著那處指。“嵇宴將視線落在沈執清身上,“等雙葉城畢,不如去趟燕宮吧。”
沈執清想到入夢之中,夢中的那座破敗之地,點了點頭,“好。”
三個人交談了這麼一會,拍品已經到了第六位雍流的名字。
沈執清按照之前約定將錢從100票炒到了10000。
這個數字已經是今晚最高的一個價格了。
可與沈執清搶位的那個人卻還在加價。
“11000。”
沈執清眯起了一雙眼,“這人是誰,目標竟然也是雍流?”
蕭欽順著聲音看了看,“人在一樓,看來非富即貴。”
沈執清偏頭看向嵇宴,“還加嗎?”
現在雍流生死不明,若是落在了對方手裡,變數很大。
嵇宴伸手從沈執清的手裡將木槌接過,抬手敲了兩下。
守在門外的侍者轉過身,嵇宴伸手與人比了一個2之後,翻掌向上。
侍者衝著屋內的人躬身,他退出唱和出聲,“106,票數11000,堂上雪。”
隨著侍者的聲音落,沈執清就聽見整個樓內響起了議論聲。
隨後一直跟他跟價的人,放棄了。
沈執清盯著嵇宴的背影,正打算問蕭欽問題,偏過的頭卻是看見蕭欽面色陰沉的臉。
蕭欽冷嗤了一聲,“宴公子,對神闕宮內的行話很懂啊。”
嵇宴抽回視線,“略有涉及。”
沈執清看著兩個人出聲打啞謎,皺緊了眉頭,“誰能告訴我堂上雪是什麼意思?”
蕭欽抽回目光,回答出聲,“意思就是別人不管加多少他,之後他都會在對方的基礎上始終多加100票。”
這是奉陪到底的意思。
沈執清懂了。
也難怪對方會放棄。
像嵇宴會幹的事情。
有了嵇宴的這麼一手,他們最終以12000票勝了。
侍者躬身走近,“恭喜公子拍的此物,您打算如何付款?”
嵇宴伸手將系在腰上的錢袋大小的袋子解開,從中掏出了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丟進了對方端來的托盤上。
珠子形如琉璃,在光中隱隱有血色在珠子裡閃爍。
“血晶石?”侍者大驚,“您稍等。”
等人一走,蕭欽看著對方將袋子系回腰間問出聲,“一個樂師,怎麼會有血晶石?”
此物價值連城。
僅僅拇指大小的珠子,就價值千金。
而剛剛那一顆品相看上去應是上品。
嵇宴將手指抽回,抬眸看向沈執清。
沈執清靠在椅子背上,在接受到對方的眼神後,手指摳了摳懷中暖爐的花紋。
“東西是我的。”沈執清嗤了一聲,“他一個小小的樂師,嫁過來的時候身無長物,恐怕連什麼是血晶石都不知道吧。”
嵇宴垂眸,“相爺說的是。”
蕭欽偏頭看向沈執清,“你怎麼會有?我從未聽說你去過西河玉京。”
西河玉京……
沈執清一噎抬眼看向嵇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