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清略微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記得。”

嵇宴快步走到剛剛入口的地方,就發現入口不知道在什麼時間已經關閉,整個石窟瞬間就成了一個密閉空間。

沈執清將自己的思緒從腦子裡揮開,兩個人背對著對方,誰也沒有開口再提這件事。

沈執清向後退了一步,腳下突然踩踏上一坑水,“水……”

“或許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嵇宴走到沈執清身邊,握住他的手,“走吧我們上去。”

“這……怎麼這麼耳熟。”

沈執清迴轉過頭來,“嵇宴,那有沒有可能,這壁畫上的人實際上對映的就是嵇君策與雍玦?”

嵇宴:“你可還記得神廟之中那些壁畫的內容。”

“天子夜遊,驚鴻舞遇,情/事歡愉,迎納降賞……”

他竟然有朝一日,同嵇宴共生死。

沈執清蹲住腳步,“欸等等,你有沒有聽見水聲?”

從何時起,他竟是對人起了幾分縱容之意。

“難怪。”沈執清點了點頭,“畫上題詩必有深意,林桓為何會將這兩個人的詩寫在這裡?”

“沒有萬一。”嵇宴聲音一頓再次道:“你不是想護著南梁,不是想將那些人繩之以法?”

沈執清突然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我想到了。倘若神廟之中的壁畫乃是林桓所刻,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此前他同扶風說,他羨慕宴朝歡,羨慕他能為自己而活。

作為嵇宴的他做不到,而現如今,重來一次讓他來到沈執清身邊,從那一刻開始,他就只是他,隨心而動,不會退卻。

沈執清到底是沒有等來嵇宴的回答。

他話剛落,石窟內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沈執清扶住石窟的牆壁,將視線落在了不遠處開裂的縫隙之上,“這洞窟快塌了。”

他進來的時候,有觀察過林府之中的構造。

沈執清眯起了一雙眼睛,一把抓住了嵇宴的胳膊詢問出聲,“這個房間旁邊是不是一處荷花池?”

嵇宴:“是。”

沈執清盯著那裂縫,將匕首從腰間摸出,“如果這面牆塌了,我們就能從這裡出去了。”

嵇宴伸手,“給我,我來。”

沈執清將匕首遞了過去。

沈執清跟著人走上前,見他灌注內力將匕首刺入裂縫,問出聲,“你這內力還剩幾分?”

“四分。”嵇宴沒有隱瞞,“宴朝歡此前內力只是用做防身,並不高。”

裂縫在嵇宴的手中逐漸變大,沈執清眼尖瞧見那握著匕首的虎口在內力的震動之下,滲出血來。

這一刻,沈執清有些生氣自己的沒用。

若是不是他的身體,他就可以自己上手。

好在水的衝力使得裂縫越來越大,水從洞口中流動而出。

一刻鐘之後,水將洞撞開去,整面牆壁隨著水流衝擊轟然倒塌。

水衝進石窟,沈執清被水流衝進水中的那一刻,一雙手拉住了他。

沈執清本不怕水,但當水莫過頭頂,窒息感蔓延而上的同時,沈執清的腦海之中突然想到那日在天池內的一幕。

冰冷,窒息,如墜深海。

感覺,要死了。

沈執清皺緊了眉頭,心中沒來由的一股子恐懼讓他陷入到了假性溺水的狀態。

這種狀態讓時間反覆無限的拉長。

人害怕時,總是會伸手攥著什麼東西。

沈執清手伸出,攥住了身側之人的衣服,像是攥著一個救命稻草。

就在此時,身側之人游到面前。

他伸手攬上對方腰身,吻上了